“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兄長為何對那些百姓不管不顧呢,他們也都是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可你似乎並未幫他們一把。”
覃珂歎了一口氣,不想逼著覃勉,於是又道:“兄長其實我也知道你的處境,更沒有資格去責怪你什麼,整個皇城能管此事的人一個都沒有站出來,更不用說你了,我隻是在想,有的時候無能為力四個字的情境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阿珂,你要知道,兄長都是為你好。”
覃勉不知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種做派,說一些自以為是為了他人好的話,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患得患失,總覺得好像隨時,覃珂就會離他而去。
“阿珂明白。”
覃珂應著他的話,同時也明白,再繼續說下去也是徒勞,覃勉既然不答應,便一定不會輕易放她走。
“你能明白就好……”
到了嘴邊的話,依舊沒辦法說出口,欲言又止的感覺讓覃勉顯得尤為無奈,可事到如今除了這些話,已無話可勸。
“兄長,這些話就當是我與你鬧著玩吧,我想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
覃珂喃喃自語著,隨後又微笑著抬眸,假裝自己絲毫不在意方才所說的話,隻不過她還不習慣將自己的心情掩飾地絲毫不被人看穿。
離開前,還是忍不住轉身對覃勉說道:“兄長,你和從前好像不一樣了。”
這話深深烙印在覃勉的心中,久久無法散去,對於他而言,覃珂就是他生命存在的意義,然而他從小嗬護長大的人此刻卻並不懂他所有的行為。
他無法解釋什麼,隻能以平靜的心態去看待這一切,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們還是從前那對無憂無慮,心中隻牽掛著彼此的兄妹。
僅僅隻是兄妹……
……
晚膳之後,便已經天黑,北定王府白日的熱鬧已然散去,覃珂正在思考著如何從偏門出去才能不被發現,這個皇宮她是定然要回去的。
至於覃勉,她也隻能過後再與他表達歉意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正像她心中所指引的那樣。
長生已經準備好了東西,對於長生而言,回到皇宮受到亓哲的庇護顯然是覃珂最安全的打算,而對於秦箬來說,不論回宮做什麼總是最好的選擇。
“主子,這回怎麼這麼著急,您不是一直想要在王爺身邊嗎?”
秦箬的這個問題讓覃珂措手不及,為了不讓她察覺到什麼,覃珂想了想,解釋道:“在北定王府之中多待一日也不知會惹出什麼禍端來,況且也沒什麼新鮮事,皇宮之中還有我想要見的人,未來會有大把時間與兄長相處,不必急在一時。”
“主子口中說的想見之人,不會是——黎疆王殿下吧?”
這話說出口,頓時在場三人都屏住了呼吸。
長生更是以審視的目光瞧著覃珂,似乎在跟她求一個驗證,為了讓秦箬不多想,覃珂也隻好勉為其難,默認了她的話……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兄長為何對那些百姓不管不顧呢,他們也都是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可你似乎並未幫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