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著看了一眼亓哲的表情變化,確認亓哲願意繼續聽下去,才又道:“這幾日據說城中許多少女失蹤,然而也沒有一個官員去管理此事,我覺得好生奇怪,天子腳下,怎麼可能發生這讓養的事情呢?您說對不對?”
這時候,亓哲的神情顯然變化了,他緊閉著雙唇,眸子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而後終於與覃珂對視,淡淡道:“這些事情你都是從哪裏聽聞的?”
“這也不需要聽聞,外頭傳得沸沸揚揚,我也不能保證這是不是謠言,當然也無法保證,是不是城中出現了什麼采花大盜,故意鬧得人不安生……”
一麵說話,覃珂一麵還不斷地看著亓哲的臉色,尤其是亓哲望著她的眼神,她也忍不住打量。
沉默了半晌,亓哲嘴角扯了扯,卻並不露出一絲笑意,冷冷道:“你這丫頭,提前回到宮中,就是為了同孤說這個?”
亓哲終究還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過覃珂也並不慌張,方才亓哲的表現足夠明顯,他應當是知道此事的。
“是啊,我在宮外聽聞此事之時已是觸目驚心,更何況每個晚上都失蹤人,城中早已鬧得人心惶惶,然而城中官員卻沒有一個人肯去調查此事,紛紛推脫,讓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無處申冤,最後隻能跪在北定王府門口,您說我怎麼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覃珂並不否認,她來皇宮正是要將此事稟告,希望亓哲能夠去受理此事,畢竟整個齊朝,唯一能做主的人隻有亓哲。
“孤還以為你轉了性子……”
亓哲說話的語氣略帶著幾分失落,隨後又道:“不過這些事情,似乎還輪不到你來管吧,不管怎麼樣,禹州城總會有人去處置此事,你以為無人去受理,但其實,城中自然有人去處理。”
“主上的意思是,此事有人做主?”
直覺告訴覃珂,亓哲不過就是在敷衍自己罷了,於是便爭辯道:“隻是現在城中已經接連著失蹤了許多姑娘,聽聞此事或許與什麼邪術有關,主上就不怕……”
“住口,邪術不邪術的話休得再說,你又是從何處得知這種消息的,如今年關將至,禹州城中例行準備過年之事罷了,況且太子大婚也將在年關之時舉行,難不成孤如今還要為此等小事去勞心勞力?”
亓哲這話不像是一個君主該說出來的,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覃珂隻覺得他想要掩飾什麼。
而今她也算是真正確定了,亓哲應當是默許此事橫行的。
“小事?主上將人命關天的事情稱之為小事嗎?”
覃珂此刻才明白,其實在這樣的製度之下,這可不就是小事嗎,亓哲唯我獨尊,尋常百姓的死活其實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即便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孤也先得將齊朝臨近年關要準備的祭祀給準備好,事關重大,又豈能因為這些荒廢了,再怎樣等過了年再說。”
他冷冰冰的話讓覃珂心寒不已,原來她所謂的稟告對於亓哲而言不過就是廢話罷了。
她試探著看了一眼亓哲的表情變化,確認亓哲願意繼續聽下去,才又道:“這幾日據說城中許多少女失蹤,然而也沒有一個官員去管理此事,我覺得好生奇怪,天子腳下,怎麼可能發生這讓養的事情呢?您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