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擋在了李漁羨的麵前,朝著那些侍從大喊道:“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本宮的人?”
亓哲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突然地出現在這裏,還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為了李漁羨這個鮫人,亓嬌甚至對他動了真格。
一旁這些侍從不敢造次,麵對著態度如此堅決的亓嬌,麵麵相覷,生怕磕著碰著她,抓著李漁羨的手也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該鬆手還是繼續抓著。
但亓哲並不吃這一套,從前是他太過寵溺亓嬌,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於是他淡淡道:“別人不敢動他,孤呢?孤說的話就不作數了嗎?將他帶走,處理幹淨……”
“皇兄,你不準動他!”
亓嬌已然口不擇言,她當然知道,這齊朝之中最有話語權的人是亓哲,向來隻有他說了算,而今若非亓哲親自來公主府處置人,她也決計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與他對著幹。
這時候,亓哲擰了擰眉頭,麵對亓嬌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隨後語重心長道:“你可知外頭的人如何說你?”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外頭的人怎麼說與我又有什麼關係,過好自己不就夠了嗎?皇兄你的意思是,我堂堂齊朝公主還需要在意外頭平民的看法?”
亓嬌一向都是心高氣傲的,她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反正禹州城中關於她的謠言諸多,若是統統在意的話,要在意到什麼時候去?
若說愛惜麵子,亓嬌也沒什麼好說的,她的麵子早已在出嫁的那一天都已經丟盡了,反正在那些百姓的眼中,她就是一個紈絝、驕縱不守規矩的野蠻公主,所以這些她早已看淡。
亓哲望著亓嬌,想要教訓卻說不出口,心中暗自愧疚,隨後又正色道:“為了這麼一個鮫人,你覺得值得嗎?你將駙馬置於何處,將齊朝的麵子置於何處?”
“皇兄如今顧及起麵子來了,當初將我嫁出去的時候是不是也顧及到了你我的麵子?況且駙馬也並未說什麼,既然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皇兄便不必多管了。”
亓嬌覺得諷刺,若亓哲非要如此說話,她也不得不與他抗爭到底。
可當說了這些話後,亓哲的臉色越發難看,那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他想要彌補分毫,可不知為何,自打亓嬌出嫁之後便與他漸漸生出了嫌隙,再也不如以往那般,與他親密無間了。
“皇兄,就當我求你,讓他陪伴在我身邊,我保證不會做出越矩之事。”
望著亓嬌這副模樣,亓哲頓時就心軟了。
而此事,一旁始終聽著二人爭執的莫惜桐終於開了口,他笑道:“主上,既然長公主已經這樣說了,不如留下那鮫人一命,讓他好生侍候公主吧,要知道坊間傳聞千金買一鮫人也並非虧本買賣,日後或許他還會有大用處。”
亓哲依舊嚴肅,並未說話,可他明白,架不住愛護亓嬌的心,他終歸還是不舍得眼前的女人為難。
她立即擋在了李漁羨的麵前,朝著那些侍從大喊道:“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本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