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對她還真是頗為在意。”
莫惜桐淺笑，在他心中自始至終沒有與覃珂相同的感受，因為在他眼中秦箬不過就是一顆任他差遣的棋子罷了。
“我問你，為何我會一次又一次地夢見那個鮫人，你又為什麼要讓我時常困在夢魘當中，禹州城外頭那些失蹤的姑娘是不是同你有關？”
麵對著覃珂的質問，莫惜桐並沒有半分怯意，仿佛像是同她談心裏話一般，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他望著覃珂，眼底平靜地如幽深的湖水。
“一下子問了我許多問題，真不知我該怎麼開始回答，不過最後一個問題，我想你也不應該問我，而是好好問問主上……”
莫惜桐臉上的笑容說明了一切，這些事情與覃珂所想的八九不離十，看來一切都是亓哲默許的。
“東宮的密道裏還有一條路是通往獵場的，之前圍獵我在獵場上遇到的怪事也都是出自於樹林中央的東西對不對？”
覃珂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知道真相。
“如今還記著這回事呢，不過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當初在圍獵場上可不是我要讓你進入樹林深處的，帶著你的人是黎疆王殿下，我如今告訴你，一切都是有聯係的，可那又怎麼樣，你心裏是不是對黎疆王的猜忌也多了幾分？”
莫惜桐這番話的確說到了點子上，覃珂不論再怎麼相信薑若曦，可他身上也畢竟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那些古怪的事情她還未曾一樁樁一件件同他算清楚過。
“這不關你的事！”
覃珂的語氣低沉，心中對於莫惜桐如此挑唆的話抱有不滿，而後她又問道：“那鮫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說著，她不禁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帶著的鮫珠，心中便更加疑惑了，這個舉動被莫惜桐看在眼裏，他幽深的眸子中露出了懷念的底色，道：“有關係，但也沒什麼關係，不過你脖子上的那顆鮫珠，是他的眼淚。”
眼淚……
覃珂心口再一次被重擊，她從不曾想過自己會有如今這種感覺，半是愧疚半是懷念，分明同那鮫人從未謀麵，而她脖子上的鮫珠也是覃勉替她求來的，一切看似都毫無聯係，可她卻忍不住多想……
“不必緊張，不過就是一滴眼淚罷了。”
他始終帶著笑意，而後又道：“那是他為一個人流下的眼淚，不過很快那人就要回來了。”
“那人是誰？”
覃珂忍不住問道，好像隻要問出那人是誰，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你很在意這人是誰嗎？不過我暫時不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你也很快就會知道的。至於你為何會一次又一次被夢魘纏身，這話不應該問我吧。”
莫惜桐的話不知在含沙射影什麼，緊接著他又解釋道：“我的確吩咐秦箬在風華殿點了能夠催生夢魘的香，但若是一個人潛意識裏並沒有什麼難放下的往事和牽掛，這香的作用便隻用於安神……”
“看樣子，你對她還真是頗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