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說話,隻是望著莫惜桐,而後又警惕地看著覃珂與石棺之中的亓嬌。
亓哲一向都多疑,所以莫惜桐也並不奇怪他會有如今這樣的表現,他依舊淡定,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又道:“臣自然相信主上是明白的,而今時辰已經到了,若是再不開始,便沒有機會了……”
“動手,快……”
亓哲顧不得這麼多了,所有事情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個亓嬌,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必須把握,至於其餘的,也並非他所需要考慮的事情。
薑若桀緊皺眉頭,心中自然是怕這件事情就如此塵埃落定,說到底,他的心裏也一樣是期望亓嬌醒來的,但如今他更為擔心的是一直無辜的覃珂……
正在莫惜桐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頭竟然傳來了聲響,方才來的時候亓哲便看過外頭什麼人都沒有,如今怎麼會……
“父皇……”
亓元春出現在這裏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他愣怔地看著他們一行人,目光從亓哲的身上又挪到了一旁覃珂的身上,他很清楚,有大事即將要發生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
亓哲望著亓元春,臉上已經起了幾分慍色,但無奈現在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刻,他絕對不能讓此事出任何的岔子。
“父皇,你告訴我,你們究竟要做什麼,覃珂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們的行為舉止會這麼奇怪?”
亓元春的心裏早就替這一次的事情設想了無數個結果,而納蘭青青與他所說的那個結果則是最為不能接受的。
可如今,這般陣仗,若真的不是如她所說的那樣,那又會是什麼樣呢,似乎解釋隻有一個。
“夠了,這不是你管的事情,還不給孤退下,今日是什麼日子你應當知道,如今你不應該及時行禮洞房花燭嗎?”
麵對亓哲的斥責,此刻的亓元春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父皇,覃珂她到底是誰,她跟已經逝去多年的姑姑究竟有什麼關係,如今您將她帶來這裏到底要做什麼,您若是不說,我便要帶她走!”
亓元春立即往覃珂躺著的地方走,試圖要將她帶走,可惜手還未碰到覃珂分毫,便被莫惜桐給阻止住了。
“太子殿下,您可絕對不能胡來,有些事情也並非您能夠做主的,您若是執意如此,便不要怪臣無禮了……”
語罷,莫惜桐便將他推開,隻是這麼輕輕一推,亓元春便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婚服在地上沾染了些灰塵,顯得格外狼狽。
不過這一回亓元春並未放棄,再一次起身,惡狠狠盯著莫惜桐道:“就憑你也敢這麼攔著我?”
“臣的職責範圍,還望太子殿下不要過於衝動了。”
語罷,莫惜桐便再一次伸出了手臂,示意他莫要再靠近。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太子,他們想做什麼,你便要好好問個清楚了,為了一個死去多年的人,要拿活生生的人去祭奠,他們要將覃珂的魂安在長公主的身上……”
薑若桀冷不丁回答著這話,隨後口中吐出鮮血,他的身體動了動,慢慢站起身來……
他並未說話,隻是望著莫惜桐,而後又警惕地看著覃珂與石棺之中的亓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