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時光,她始終在等待著那個帶著安全感的男人,她始終在等待著覃勉歸來,帶著她離開皇宮,他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好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一場美麗的夢境,這個夢境就像是泡沫一般,一戳就破了,而覃勉就是編造這一切的人,他將美好帶給了她,最後也盡數收回了。
盡管覃珂恨皇宮,恨亓哲,恨莫惜桐和皇宮之中的一切,但傷她最痛,她最痛恨的人便是覃勉。
“不是這樣的,阿珂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但是我明白的,一開始我的確有那種想法,的確把你當作一個容器一個替代品,但現在我……”
他急著想要解釋,身體卻跟不上他情緒的激動,最後開始劇烈咳嗽起來,一旁的覃珂皺著眉頭看他,心中並未有心疼的感覺,隻是同情。
“不要再說了,你現在的樣子不適合激動,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為何你將自己搞成這幅模樣,常年在北境殺敵,即便受了傷體質也不該這麼弱,到底怎麼了?”
覃珂看得出來覃勉的變化,也知道覃勉的體格一向是很好的,即便從懸崖上掉落受了傷也不至於變成這幅病懨懨的樣子,況且白眉也告訴過她,覃勉現在不像是武將,倒像是個文弱書生。
隻不過這個問題並未得到覃勉的正麵回答,他隻是苦笑,道:“難得阿珂還肯關心我,不過我的身體沒什麼大礙的,隻不過是因為之前的舊傷牽扯,如今不大好了而已,北境殺敵,也負了不少傷,說起來慚愧。”
語罷,覃勉又咳嗽了幾聲,當他抬眸看向了覃珂的時候,她卻已經將目光給避開了。
“沒關係,這些都是我活該罷了,或許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當年的我太混蛋了,如今的我又讓你這麼不開心,實在是該死!”
覃勉苦笑,麵對著如此冷漠的覃珂,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也不必如此,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立場,你也沒必要覺得自己不對,或許隻是我們的想法不同罷了,你沒錯的。”
覃珂冷笑,可對於從前的事情,她是沒有辦法釋懷的。
“阿珂,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都要告訴你,從以前到現在,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來不及了,但不論什麼時候,隻要你想,我便會誓死保護你。”
他的話依舊那麼深情凝重,如若不是那樣,多年前覃珂也不會被這張臉所蠱惑,可現在,過去了這麼久,她看遍了這麼多事情,決計不會再心軟了。
“不需要你保護我,我隻有一個請求,待你傷勢好一些,便離開藥王穀,從今往後不管你去到哪裏,還請不要提起我,然後把我忘記,我不想午夜夢回的時候還能看見你。”
覃珂曾聽別人說起,若是有人思念自己至深,那麼午夜夢回之時便能看見那人,她對此深信不疑,所以才對覃勉說得如此決絕。
八年的時光,她始終在等待著那個帶著安全感的男人,她始終在等待著覃勉歸來,帶著她離開皇宮,他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好地過著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