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記憶短暫的空白了一下就記起來了,這個少婦叫:柳如妃,是自己重生這具軀體的娘親,聽到少婦的問話,秦風晦澀的應了一聲“唉。”
柳如妃看見秦風醒了之後,立即就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床榻對麵的圓桌上,來到了床前,然後端坐在床邊,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捧著秦風的臉頰,仔細端詳起來,就好像某種東西失而複得樣子。
秦風前世從小父母雙亡,此時被她撫摸著臉頰卻有點不習慣。但是他畢竟在這個軀體上麵重生了,理應來說現在自己是她的兒子,起碼現在是這樣,他也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柳如妃捧著秦風看了一會兒,眼睛裏麵不由得閃動著淚光,接著就像珍珠一般從臉頰上麵滑落了下來。
“風兒,這些天你受苦了。”柳如妃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出來。
秦風看著眼前眼淚婆娑的柳如妃他在想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但為了適應一下新的環境,他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又硬著頭皮喊了聲娘:“我還有些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
“好,好,好,娘這就出去,娘這就出去啊,但這是今天的藥,你先喝了它,不然的話我的風兒身體可好不了。”柳如妃一邊應承著秦風的話,一邊把手收了回來,擦了一下眼淚,又從桌子上把那個罐子裏麵的東西倒了一碗遞給秦風。
由於那個秦風後來性情大變,動不動就大發脾氣的原因,所以柳如妃說話還的連哄帶騙的。
秦風在心裏搖了搖頭,便接過她手中的瓷碗,一飲而盡,入口的是極度苦澀和刺鼻的味道。他也深知良藥苦口的道理,並不為意。
柳如妃則以為他又會大發雷霆,大吼一番,又是疼惜,又是不安的看著秦風。
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麵對一個剛剛失去兒子的母親,秦風也看出了她的心事,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安慰道:“娘,我沒事,你放心,我會好起來的。”
柳如妃看見秦風如此反常的舉動,不經神情一怔,這一聲“娘”她可是有大半年沒有聽到秦風叫了,陡然間熱淚盈眶,然後強忍著淚水用力的點了點頭,又從秦風手裏接過藥碗,放下之後,雙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揉搓著他的耳根,慈愛的說道:“風兒,那你好好休息,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娘再來看你,啊!。”
秦風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擠出一個笑容“嗯”了一聲。
柳如妃又戀戀不舍看了他一眼,才慢慢退了出去,把門關了起來。
柳如妃走後秦風也一下摔到了床上,臉色蒼白,喘著粗氣,因為他現在這副軀體上麵的傷太嚴重了,幾乎差點讓整個身體都散架了,剛才這一會兒他就吃不消了。
休息了片刻,秦風又才好了一些。重生這種事雖然離奇,但他倒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不管以什麼方式活著,明天依然還要繼續,前世孤身一人,了無牽掛,結果身死道消,走完了短暫的一身。現在既然重生了,他又自有了一番打算:從新的記憶看來,這個歸源大陸可是強者雲集,異族林立的地方,可以說是百家爭鳴。前世自己身懷神級功法《逆神訣》但還沒來得及武煉巔峰還因此夭折了,既然人生可以重來,自然要重新把握機會,踏上武道的巔峰,俯視諸天萬界。
秦風躺在床上,一兩個時辰裏他想了很多“既然是這樣,你就安心去吧,我既然占用了你的身體,那麼以後我便替你盡孝,有機會也給你把仇報了。”他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對冥冥中的那個秦風說。融合了新的記憶,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頗感世事無常,唏噓不已。沒想到自己跳崖是為了以求死裏逃生,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逃生了。
這個世界修煉是把“源氣”導入體內排出雜質之後存於丹田來提高修為,對戰的時候也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撐。對於原來那個秦風沒有丹田的問題他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他的《逆神決》根本不需要把能量存於丹田,而是隻要把源氣過濾之後,化成“氣丹”隱於全身穴道之中即可,又比一般的功法高明了許多,修至大成之後同樣可以化凡為仙。歸元大陸的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上中下三個等級。而自己這本《逆神決》就相當於這裏的天級功法,他有信心自己能夠達到常人不可企及的地步。
想到這些,他也不甚向往,內心也狂熱起來。但他也深知這一切還有些遙遠,最起碼現在自己還是個病號,什麼也做不了,一切都還要等身體恢複之後才能去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