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了。”潘多拉抬起頭,衝趙子陽充滿陽光的一下,將改造好的步槍扔給趙子陽。
趙子陽伸手接過步槍,眼睛落在了潘多拉的脖子上,他看到對方咽喉處有一道猙獰的紅線,那是被軍刀割斷喉嚨造成的。
“好看嗎?”潘多拉再次衝趙子陽燦爛的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的傷口說道:“我覺得這是我最美麗的裝飾。”
忽然間,一股冰冷從趙子陽腳底升起,他感覺這個潘多拉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的陽光燦爛,而是一個心中充滿陰冷的女人。對方的眼睛盡管在笑,但笑意深處卻是無法驅散的孤獨。
“謝謝。”趙子陽揚揚手中的槍,衝潘多拉露出友好的笑容,真誠的對她說道:“我覺得你應該站在太陽底下,這裏不太適合你。”
“謝謝。”潘多拉衝趙子陽一笑,起身朝大廳外走去。
看著潘多拉的背影,趙子陽向靈狐問道:“她要幹什麼去?曬太陽?”
“不。”靈狐的眼中露出複雜的神情,小聲對趙子陽說道:“你刺激到了她,她要去殺人。”
趙子陽為之一愣,但還沒等他想通呢,就被靈狐拽住繼續往前走。
“中國人?”蹲在水塘釣魚的牛仔裝大漢斜了一下眼睛,很是不屑的從嘴裏哼出一句。
趙子陽沒有理會對方的不屑,他看到對方手臂上美國國旗的刺青。
這是一個美國人,而且是一個愛國的美國人,隻是很不友好。
“這是斯沃特,原美國洛杉磯反恐特勤組成員,來之前在美國聯邦監獄度假。”靈狐對趙子陽說著,拉著他繼續往前走,提醒道:“其實斯沃特這個美國佬不錯,但總喜歡窺探人的思想並公布於世,有點調皮。”
看著靈狐拉著趙子陽像是避開瘟疫一般的從自己身邊走開,斯沃特將不屑的眼光從趙子陽身上挪開,嘴裏哼道:“中國人?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能進來了。”
一個擁有火紅色頭發的女郎,她倒是沒有出現斯沃特那種不屑的目光,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趙子陽。
“帥哥,看到你真高興,我想我們可以在一起來個燭光晚餐,然後坐在屋頂數著星星聊天,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女郎手裏玩弄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刀子在她指間靈活的轉動,散發出陣陣寒芒。
“曼陀羅,這是我的人!”靈狐瞪了一眼紅發女郎,向她發出警告。
“靈狐,幹嘛那麼激動?放心,我不會動你的寶貝的。”曼陀羅衝靈狐笑著,手腕一翻,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小刀對趙子陽說道:“帥哥,我等著你哦。”
趙子陽盯著對方手裏的小刀,心中一凜。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對方手裏的刀應該是按照古時候淩遲刑罰打造的,刀身三寸,刃薄如蟬翼,割肉不見血。
“曼陀羅,她的愛好是……”
“刑罰。”趙子陽接口說道,看向曼陀羅的眼睛裏充滿濃濃的警惕。
玩淩遲的女人不僅是瘋狂,更是變態。
“幹!”遠遠的一個角落裏,奧摩站起來衝趙子陽伸出右手中指,做出極具侮辱性的動作。
“哼!”趙子陽冷哼了一聲,將自己的眼光挪開。
對自己的侮辱總是要討回來的,不過不是現在。
“身體恢複的怎樣?”一個中年歐洲男子走過來,臉上露出微笑問著趙子陽。
趙子陽點點頭,眼光落在這個歐洲男子半張曆盡滄桑的臉頰上:他的右臉滿是坑坑窪窪,這是被散彈槍擊中留下來的。
“這是團長黑鷹。”靈狐向趙子陽介紹,而後指著趙子陽對黑鷹說道:“特種兵。”
“你好。”黑鷹友好的衝趙子陽伸出右手。
“你好。”趙子陽握住黑鷹的手,感受他手心內的老繭。
很明顯,這是經常握槍才會形成的,而且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握槍。
“你們聊,我還有事,嘿嘿……”靈狐衝兩人一笑,轉身朝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喝點什麼?”黑鷹指著前麵桌子上的酒水邀請趙子陽。
“謝謝,不用。”趙子陽拒絕。
“哈哈哈,男人不喝酒可不是一個好現象。不過你的英語說得很不錯,很有美國式的味道。”
“部隊必修課目。”趙子陽簡單的說了一句,與黑鷹並肩走到桌子前坐下。
他等待對方把話題說出來,這種情況下自己不應該表現的太焦急,越是焦急,自己的思想越是容易被對方所掌控。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善類,都是刀口舔血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