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怎麼樣?”
“很奇怪,自己帶著茶水來的,但隻是一開始喝了一口,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非常沒有禮貌,仆人提醒了他一下,他就把鞋子脫了,更加過分!”
“哼……到了星輝家還沒有一點禮儀,登堂入室,他真當自己是半個主人了……他多大了,是不是在故作姿態?”
“十八了,看起來應該是明白我們故意晾著他,發脾氣。”
“發脾氣?”
“是的,他似乎並不在意能不能成為星輝家的女婿,可能也是因為有婚書而顯得有恃無恐。”
“他有超凡之處?”
“沒有,更加不像是自視甚高了,他給人的感覺……”
“有話直說!”
“很無所謂……夫人,那婚書是真的?”
“老會長以前留下的後遺症,當時為了星輝商會,留下的承諾太多了,但現在就是這個婚約最麻煩。”
“可是小姐當年就已經……老會長怎麼會給她定下婚事的?”
“哼……他還活著你可能還問得出答案……開門,我們去見見他!”
伴隨著開鎖聲,房門緩緩打開,巨大的花園草地現於眼前,明媚的陽光正照耀下來,從莊園外照耀下來,照亮了每一個角落,也照亮了夫人豔麗的麵目。
花匠,女仆穿行而過,一輛華貴的汽車停在門口,先前與夫人對話的那老婆子環顧了一眼所有人,目光陰森而審視。
見人群行了一禮,老婆子眼睛放鬆了些,攙扶著夫人緩緩走出房門,金黃的發絲,白皙的皮膚,夫人豔麗而尊貴,米黃色的克米諾林裙上珠玉滿布。
不遠處能看到有一行人跪落匍匐在地,看衣服應當是一群保安,這個場麵很詭異,使得整個莊園聽不到其餘聲音,顯得格外肅殺。
司機打開車門,夫人坐了上去,老婆子上了後座。
車道修葺的平坦而規劃整齊,車輛駛向遠處,有妙音傳來,不知什麼樂器。
老婆子攙扶著夫人穿過長長的花圃,來到一座客廳,上了台階,見到那個仍舊在沙發上挺屍的人,眉頭一皺。
挺屍人長得很清秀,也很幹淨,一身灰色休閑服飾,此刻有些淩亂,他的腳邊放著他的行禮,一個廉價的行李箱。
挺屍人身體狀態相當放鬆,正拿著手機看一部,聽了一些聲音,便翻了一個白眼,看起來應當是看見了自己。
這還是星輝夫人第一次看見一個人如此直觀的對自己發出厭惡表情,一時間不由有些憤怒,隻是轉念想想,被一個對自己而言一無是處的人厭惡,似乎也隻是顯得對方格外可笑而已。
白尋爬了起來,穿上鞋子,明白對於故意晾著自己的人也沒啥好尊敬的,於是就站了起來,準備去行李箱裏拿出婚書來。
結果對方人卻示意他並不用著急,自己坐了下去,細細看了白尋好久。
“五大教會有去看過嗎?神仙台也是很好的地方,安陽巡有……”
“剛來,都還沒去過!”白尋又坐了回去,對於扯淡他沒有多大的興趣,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夫人倒也不生氣,“這麼說你一來安陽巡,就來了星輝家?”
“隻是出於好奇,想看看星輝家的安保係統怎麼樣而已!”對方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來,但隨即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確實……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了星輝家坐在客廳等著,光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
但是依舊不夠,這種小偷小摸,隻會讓星輝夫人更加覺得白尋爛泥扶不上牆,對方已經猜到自己不會讓他進門,所以故意爬進來,這才見到自己,對於這樁婚事,倒是格外的急切而悠然,他難不成以為靠著一紙婚書就能板上釘釘?
“你不覺得,整件事很可笑嗎?”
“可笑?”白尋疑惑起來。
“婚約這種事,放在如今的時代,你不覺得很可笑嗎?”夫人笑了笑,她希望對方能夠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於兩個人都極為不公平。
“所以,我們應該談的,並不是婚約什麼時候能進行,而是你希望能夠得到什麼樣的補償,或者說……你期望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夫人的麵目帶著一些悠然,並不覺得這些話有多少無理,隻是平靜以對,等待著對麵的毛頭夥子回話。
事情並不出乎所料,所以白尋不由咧開了嘴角,他手裏握著手機,表情控製著做出幾分憤怒來。
“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為什麼?”
夫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你見到這座莊園的裝修以及麵積了嗎?你的父母聽說前幾年就去世了吧,要不是他們留下了一大筆保險金,你和你妹妹生活都有問題吧?”
“因為你隻是一個能夠在大街上買衣服的普通人,而我的女兒,是星輝家族的大小姐,所穿所用都有專門服侍,你們的區別,恰好是兩個天地,你根本無法想象,我解釋的夠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