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巡的夜晚很像前世的某個地方,繁華而喧嚷,從神國大道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帝都酒店矗立在街道盡頭。
作為安陽巡地標類建築,帝都酒店與教會,漢斯坦大學一樣,都是由貴族階層授權建造和規劃的,所以它們的相似程度都會體現在一個地方。
那就是大——非常寬敞。
當然,由於安陽巡的土地不可以做為商業買賣,倒不顯得這些土地多麼貴重,不過有句話說的很好:不要錢的,才是最貴的。
安陽巡的土地,隻可以作為封賞一類,賜給平民。
沅聞之瞅著身旁的人,有種恍然如夢之感,今天下午,他親眼見證了一場奇跡,在放了名為以幽織夜女人的鴿子以後,這個男人在一家畫室用了大約五十張畫紙,設計出了某種超級“炸彈”。
然後,他襲擊了一個正在咖啡廳裏小憩的男人。
後來沅聞之才知道對方是皇家近衛,而且正在休假。
作為一名崇拜軍士,特別是皇家近衛的男孩,沅聞之固執的認為,有如果不是白尋一上來就突襲,用垃圾桶罩住了近衛大叔的腦袋,使他失去了視野,白尋……不,是眼前這個卑鄙的男人根本不會有任何機會。
“沅聞之,再讓我看到你那張死人臉,我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孩子一樣,還崇拜皇家近衛,侮辱一下你偶像怎麼了?
身為近衛,就是在休息的時候也不能有任何鬆懈,這可是基本要求。
“人家當時正在休息,全身放鬆,你這是耍詐。”
“嗬……”對於爭吵了幾十遍的問題,白尋依然樂此不疲,最無情的嘲諷就是直接冷笑。
“身為一個皇家近衛竟然被人偷襲成功,他就是一個敗類!”
沅聞之則是振振有詞:“有哪個正常人想過自己會在安陽巡最繁華的咖啡廳裏被人突然用垃圾桶罩住?”
“那也是他防範意識差。”
“是嗎?”
沅聞之有些有氣無力。
“你當時如果不是穿著清潔製服,他絕對會發現的。你還在垃圾桶裏切了一堆洋蔥,你根本就是卑鄙小人!”
“隨你怎麼說!”
沅聞之並不打算放過罪大惡極的白尋,對於他的卑鄙如數家珍,“你還告訴對方一旦反抗就讓同夥把公主殿下,把公主殿下……”
“說啊,怎麼不說了!”
把公主殿下拉屎蹲馬桶的照片傳出去,這是人幹的事嗎?你編理由也編的像樣點啊混蛋!
“你還用和一頭母豬花式舌吻威脅那個大叔!”沅聞之要哭了,他的夢想,從小以來一直的精神支柱,似乎就在今天之內,瞬間崩塌了。
“小屁孩一邊去,你再敢對著我哭,我就把你被退學的事情告訴你爹媽!”
“你還要威脅我!”
“……”
“行了行了,不要給我丟人,這套西裝很貴的,要穿出範來好麼?”白尋下了車,拍拍眼睛紅紅的沅聞之肩膀,對方一身侍者打扮,倒也得體,隻是白尋自己卻一身騷包的白色西服套裝,披著同色大衣,如發哥再現。
“我能問問為什麼我看起來很像是你的跟班嗎?”
“還有!”
沅聞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擴音器,低聲說道:“我們真的要開著這個東西往裏麵走?”
白尋難得一臉正經:“第一,在整個事件裏,我才是主角,你打扮成這樣不僅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還能襯托你自己的無能,樂色,到了最後,大家就會自然而然的忽略你的存在,不會故意針對你,畢竟在主角身邊還是很危險的,我得考慮你的安全。”
“這麼說這是在保護我!”
“那當然,尋哥會坑你嗎?”
“謝謝你!”
“不客氣!”
“還有第二嗎?”
“沒有了!”
“那你說第一幹什麼……”
“這樣說很有邏輯性,更加顯得我比較無敵不是嗎?”
“……”
“那個,尋哥,我們就這樣走進去會不會太囂張了。”沅聞之有點驚惶,畢竟這裏可是漢斯坦大學剛剛才確定的會議地點,他們才禍害了人家的“家園”這麼快又在人家苟延殘喘的時候打上門來。
“淡定,都一個下午了,怎麼一點精髓都沒有學到,現在,跟我走,mus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