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於秀馨病了,安賢就自己先張羅著書店的事,晚上寫書,她以前的習慣就是夜深人靜才寫,趕稿子的時候,熬夜是家常便飯。
所以她現在比莫執可睡得晚多了,直接導致莫執再也沒機會像那晚上一樣抱著自己媳『婦』兒睡覺,更別說親熱了。
這麼過了幾天,莫執待不住了,開始跟她耗,可他們一向早睡慣了,也不知道她一直在那裏寫寫寫怎麼就不困?所以最後往往都是等著等著就睡了。
然後安賢驚奇的發現,莫執越睡越晚了,甚至中午有時候還回來睡一覺,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這不,今天中午又回來吃飯了,安賢做好飯坐好後忍不住問:“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中午也開始休息了?”
莫執愣了下,輕咳一聲:“嗯,是有點。”
安賢還笑:“那真是稀奇了,以前打獵那麼累也沒聽你說過,這做生意比打獵還累啊?”
莫執扒拉兩口飯,糊弄道:“動腦子有時候比動手累。”
安賢想了想:“那倒是,反正我是挺累的。”
吃過飯,莫執就真去睡去了,安賢其實中午是有些不喜歡寫的,天氣越來越熱,整個人都有些靜不下心,坐在桌前發呆,瞧著床上莫執睡的正香。
不知不覺,來這裏已經一個多月了,時間不長,事兒倒發生了不少,但除了驚險,更多的是充實,慢慢的她都開始習慣這裏,雖然落後,各種不方便,但慢下來的日子,沒有醫院的日子,更讓她感覺到舒服。
嗯…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打破,讓她開始苦惱的人,正是莫執!
莫執中午睡了挺久,晚上的時候精神的很,安頓莫清源睡了後,也不打擾安賢寫書,他在一旁練自己剛學的字,家裏安靜的很,隻有紙筆的擦擦聲。
安賢寫到入神處,那是動都不動的,直到寫的胳膊都酸累了才停筆,起身去倒水,才看到另一邊還在練字的莫執,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
莫執將宣紙拿起來:“看看怎麼樣?”
安賢一邊喝茶一邊看,現在莫執學的還是比較簡單的字,寫『毛』筆字手腕和力道是很重要的,可能因為莫執本身打獵的緣故,就很靈活,寫出來的字一點都不像初學者的生硬,有模有樣的,蠻工整。
“厲害。”安賢毫不吝嗇的誇讚,她剛學的時候,因為習慣了用鋼筆,可練了好一陣子:“你如果從小就學,怕是考個功名都不在話下的。”
莫執眉頭擰了擰:“當時家裏窮,也隻夠一個孩子念書罷了。”
“啊?”安賢看他:“那為什麼沒讓你念書?”
莫執神『色』有些複雜:“上麵有個兄長,自然輪不到我了。”
這下安賢是真的傻眼了,她呆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有哥哥?!”
莫執一點頭:“怎麼?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簡直太奇怪了好麼!安賢突然感覺,這真的是自己的書嗎?自己書中重要的主角之一有哥哥,她作為作者竟然不知道???
她的書裏可從未出現過這麼一個人呀!安賢一下子困意全無,在他旁邊坐下,急忙問道:“那你哥呢?現在人在哪兒啊?做什麼的?”
莫執一搖頭:“不知道,他很聰明,學問也好,在成親第二年,大嫂病逝後,他自己進京趕考,就再也沒回來,也完全沒了音信。”
“哦。”安賢點點頭,一個人背井離鄉,再也沒了消息,怕是……
那他就是在莫清源出生前就不在了,難怪安賢都不知道了,她隨即釋然:“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不早了,你還不睡?”
莫執抬頭反問:“你還要寫?”
安賢打個哈欠:“不行了,困了,我去洗個臉就睡了。”
莫執這才將紙筆收起來:“嗯,確實不早了,睡吧!”
安賢還沒覺得什麼不對,去洗漱完,在外屋換了中衣才進去,莫執已經睡下了,她將燈滅了,鑽進自己的被子。
沒過一會兒,困意上來的安賢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旁的莫執聽她呼吸逐漸綿長,側過身,襯著月光看她的輪廓,最近可能是吃的好些了,她心情也比之前好,吃的胖了些,皮膚也開始發亮,莫執總覺得越看越順眼了。
她真是改了不少,對自己,對莫清源都十分上心,唯一讓莫執覺得沒變的是,她始終對待自己都不像是對待夫君,他從她的身上,完全沒感受到那種女人對男人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