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賢趴在草榻上,傷已經上了『藥』,她現在是走路都費勁,這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她就好好寫個書,也能被人冠上這麼大的罪名,現在太子都被牽連了進去,還能有誰來幫她,她也不認識什麼更有身份的人了啊!
但安賢現在好奇的了另一件事,若說她此次在劫難逃,再也沒人能救她,可為什麼那個係統一點提醒都沒有?上次有人對自己起殺心,二皇子派人暗算都有的,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有?
是那個東西不準,時有時沒有,還是說,隻是虛驚一場?真是個『迷』一樣的係統。
現在是裏麵外麵都束手無策,秦烈自然是想要幫忙的,可他派人打聽了一番,聽說皇上是大發雷霆,特別是因為兩國鬧僵,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出了這麼個事兒,簡直就像是在詛咒大堯必敗一樣。
所以太子這邊都被罵的狗血噴頭,而很多看過安賢這本書的,有對立派的自然是火上澆油,但是對安賢比較欣賞的,覺得這書並沒有這個意思的人,卻沒人敢站出來說話,畢竟這帽子隨便一扣,那可非同小可。
秦烈不是不義氣,而是現在實在沒辦法頂著風頭上,畢竟他雖說為皇上做事,但地位跟太子比可就差遠了,太子隻是被罵一頓,他可就說不好了,盲目出頭明顯不是明智作為。
莫清源倒是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還是學習練武玩兒,發現安賢晚上沒回來,問莫執:“她呢?”
莫執眼睛發紅,顯然有些急火攻心,還是耐著『性』子道:“你娘有事要出門幾天,過幾天就回來了。”
莫清源雖然看莫執有些不對勁,但他畢竟小,想不到那麼多,點點頭爬上榻去睡覺了。
莫執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聽了她被用刑後,就一直在煎熬中,她在那種地方受著傷,得多害怕無助,自己還看都不能看一眼!
最讓人絕望的是,他現在一點希望都看不到,風口浪尖,沒有任何人能幫他們,他能理解太子和秦烈的處境,他隻是痛恨自己的無力。
“莫兄,睡了嗎?”司陸在門口輕輕扣了扣。
莫執忙起身去開門:“可是有什麼消息?”
“沒有,是找你商量點事,知道你也睡不著。”
莫執輕歎口氣,將他讓進來:“什麼事?”
司陸倒了杯茶,緩緩道:“我和殿下商量了下,現在二皇子可謂是春風得意,這件事全由他在把控,所以導致別人想求情也根本說不上話,反而會被遷怒,得想辦法,讓安賢見皇上一麵!”
莫執來了精神:“可皇上正在氣頭上,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若是見了她,一時情緒更甚,她反而有危險怎麼辦?”
司陸聳了聳肩:“我們也是擔心這個,所以來問問你的意見,畢竟你最了解她,你覺得可不可行?”
莫執沉默了下來,這是把雙刃劍,若是安賢能把握好機會,就可能為自己開脫出來,謀一條生路,若是皇上真的什麼都不聽,怎麼都不行,可能安賢就會更危險。
司陸繼續道:“我和殿下是覺得,安賢是個很聰明機靈的人,也許可以說服皇上,讓他相信安賢,但畢竟也隻是猜測,所以不好輕易下決定,現在二皇子是一手把持,不想讓安賢有翻身的機會,想就此給她定了罪,但殿下還是有辦法能讓安賢見皇上一麵的,你是她的夫君,你來決定吧!”
莫執盯了桌子半晌,才問道:“是不是安賢要是不見皇上,就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司陸點點頭:“可以這麼說,畢竟現在沒任何人能為她求情,又是皇上最敏感的謀逆問題,二皇子若是再催的緊一些,到時候一旦定了罪,就再難收回了。”
“那你轉告殿下一聲,就麻煩他了。”
司陸倒有些猶豫了:“決定了?”
莫執點點頭:“我信她。”莫執雖然也是被迫無奈,但他也在賭,賭自己對安賢的了解,賭她的聰慧能謀一線生機。
而且安賢的身份,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就是安賢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包括很多人會發生的事和他們的命運,他希望安賢可以利用這個,像上次在秦烈手中活下來一樣,能保住自己。
既然莫執都這麼說了,司陸也沒了什麼顧忌:“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回稟殿下,讓安賢見皇上!”
太子雖說最近在皇上麵前也得不著什麼好臉『色』,但畢竟他隻是看了書,也不能因此定罪,所以他的身份,辦件事還是不難的。
安賢這邊剛能走動一些,就見牢裏忽然進來幾個女人,看模樣像是丫頭,牢頭打開牢門:“去,帶去洗漱幹淨再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