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良大爺,他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了一眼身旁因為腿部流血,狀態越來越差的陳鵬,心裏暗自著急,想著趕緊打聽清楚後,留下光頭男子一個人在崖墓裏自生自滅。
“嘿嘿嘿。。。咳咳。。。”光頭男子突然抬起頭,咧著嘴,發狂般的大笑,嘴角不斷流淌出鮮血。
“看來這個女人對你們而言,很重要嘛。。。”光頭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慢吞吞地說道。
“啪!”我一巴掌扇在了光頭男子臉上,“快說!”
“呸!”光頭男子吐出一口血痰,嘶啞地吼道:“我若是死了,你們永遠別想找著那個女人!”
“良大爺,您的神機妙算,我侯三真是對您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光頭男子大張著嘴,喘著氣,一口黃牙被染成血紅,慢慢爬動,依靠著崖墓墓壁,仰頭說道。
“良大爺走前說了,三天內如果在外麵能見到我,你們自然能夠見到想見的人。如果我死了,一切結束。”
“結束什麼?你說清楚!”我拉著光頭男子的衣領,憤怒地問道。
“咳咳。。。我隻聽見他是這樣說的。。。你問我。。。我問誰去。。。”光頭男子掙紮道。
“我最討厭被威脅!”我舉起槍,對準光頭男子的頭,準備扣動扳機。
“哐當!”光頭男子慌忙的從褲兜裏掏出一個衛星電話,甩在了地上。
“先別開槍!求求你了!這個電話是良大爺走前留的,說是如果有人要殺我,讓他先打通手機裏麵的電話後,再決定!”可能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光頭男子全身顫抖地大聲喊道。
“唐天,別和他兜圈子了,我眼睛快看不見了,先想辦法出去!”陳鵬麵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
“哎,說吧,怎麼出去?我把你也帶上,不讓你在崖墓裏當明器。”我對著光頭男子說道。明器,行話,原是冥器,因為冥字不吉利,陰氣重,改為了陽氣重的明字,明器是隨葬品的意思。
“平時搞崖墓都是小黃背著我弄的,現在小黃已經廢了,正常人很難下山,而且我倆腿還瘸了。”光頭男子盯著不遠處的猿猴,說道。
“正好有衛星電話,拿給我,我給老三聯係,找人趕緊來救咱們。”陳鵬急道。
“媽的!這什麼破玩意兒!沒有鍵盤,隻有一個撥號鍵。”陳鵬看了看衛星電話,大口喘息著。
“我打過去試試。”我盯著衛星電話上一長串陌生的數字,說道。這是目前我們與外界存在的唯一聯係。
“嘟嘟嘟。。。嘟嘟嘟。。。”
四周一片安靜,電話中的等候音在崖墓裏回蕩。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
“喂,您好,聽得見嗎?您哪位?”
溫婉的女聲從衛星電話中飄出,我全身一抖,差點將電話摔在地上,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動,似乎在撕裂著我的內心。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不過,卻又遙遠異常,無法觸及,隻有偶爾在夢裏,聽見。
“您好?您不說話,我就掛了。”
我深吸一口氣,靠在崖墓墓壁上,低聲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