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看完這蛇的身形,腦袋如小孩般大小,身子猶如大海碗粗細,不下十來米的長度,看著不算勻稱,但也絕對算是龐然大物。
它吐出線子,嘶吼聲已經完全不同,如果開始遇上是警告,那麼現在就是怒極準備發起進攻的蓄勢。
突然,蛇頭一頓,接著猶如離弦之箭直接對著光頭撲了過去,長大的嘴巴裏,兩顆毒牙簡直像兩把匕首一樣,奔著光頭的腦袋就咬了下去。
光頭的身手也不慢,就地往邊上一滾,起身的順間,厚背砍刀就奔著蛇頸而去,正感覺麵前這畜生不過如此的時候,聽見遠處的大胡子大聲喊道:“腳下。”
厚背砍刀還在空中的的時候,一條蛇尾唰的一下掃了過來,正中小腿,力量之足,一擊之下,光頭身體翻飛出去,手裏的砍刀也脫手而出。
大胡子才正跳進戰圈,正準備施為,但這老蛇估計重施,身體一扭,蛇頭已經對著他撲來,他慌忙側身跳過,在蛇尾掃過來之前,幾個跨步跑了出去。
光頭倒地,哀嚎不止,眼鏡男忙跑過去查看光頭的傷勢,接著臉色一變,拿起地上的手電筒,稍微看了下,抬起頭,對大胡子叫道:“他的小腿算是暫時廢了,粉碎性骨裂。”拉著光頭的手臂忙往後拖,把他帶離這邊,免得再受二次傷害。
隻一個照麵,輕鬆打廢一個,可笑光頭開始還躊躇滿誌的想鬥上一鬥,誰知一個回合都沒撐到。
“這家夥比在洞裏遇到時更厲害了,還通人性,居然不先攻擊我,對拿著手電的光頭下死手,我要知道它要的東西,在我這裏啊。”
可說這些沒用,激怒的怪蛇沒準備放過他們的意思,豎起的瞳孔衝滿了殘忍,一個俯衝,對著眼鏡男就撲了過去,可見,確實有些智慧,知道眼鏡男正拖著光頭,沒法招待它。
眼鏡男一看這情形,大喝一聲,不顧光頭的哀嚎,提起他往後拋去,這下力氣不小,飛出去2.3米遠。
自己提著匕首就迎了過去,蛇頭撲來,他腦袋稍微一矮躲了過去,尖銳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材質,在手電筒下也不反光,對著頸下的鱗片就戳了上去,一聲響起牙酸的聲音想起,金鐵交擊。做完這事,他毫不戀戰,在蛇尾掃過來的時候,連續兩個驢打滾就滾出了攻擊範圍。
怪蛇疾馳的身子一頓,脖子下已經受傷,雖然不深,但也鮮血直流,後麵的大胡子趁這機會,一個滑鏟讓過蛇尾,單手握住的砍刀一刀命中蛇背,拖出道小臂長的豁口。
大蛇戾氣越發濃重,就地一滾,首尾圍向中間,這要是被纏上,基本是有死無生,大胡子也不含糊,拚著被蛇頭蹭了下,翻身跳了出去,站定一看,手臂上被蹭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聞著鮮血的味道,怪蛇眼裏閃光精光,愈發的精神,嘴咬尾掃之下,打的附近的植被和樹木一片凋零。
白靈兒正和薛曼互相攙扶著,往後倒退,她們今晚算是快嚇傻了,隻有本能的感覺要遠離這裏,但四處黑漆漆的,又能去哪呢?
兩人正躲在一塊山石後麵觀察著那邊,突然邊上摸過來一個人,拍了拍她們肩膀,兩人嚇傻了,正要驚叫出聲時,來人眼疾手快一手一個捂住了兩人的嘴,急匆匆的說道:“別叫,別叫,是我,江哲。”
轉頭看清站在她們中間清清秀秀的那道身影時,白靈兒突然哭了,不管不顧的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眼淚奪眶而出,薛曼也沒好多少,眼睛裏都是星星點點的,順勢也摟抱著兩人。
白靈兒嗚咽成聲:“王八蛋江哲,你為什麼才來啊,還嚇我們。”或許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現在的語氣根本不是對一個普通同學的態度。
被兩女摟著,江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想分辨下道路,這裏離那邊根本就不遠,要是聲音大點,人家多半會看到,到時會發生什麼,可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拍著兩女的肩膀,他細聲細氣的安慰著,一直強調沒事了沒事了,都交給他,兩人才稍微好了點,其實也不怪她們情緒這麼激烈,兩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涼,夜晚出來方便時被人挾持,還是深山老林的,離著同學們老遠了,又竄出來一條明顯不好惹的巨蛇,任誰也要嚇的花容失色。
本來想立馬就走的,但對峙的兩邊騰挪轉移幾下,上山的必經之路被擋住了,邊上又都是亂石峭壁,這黑漆漆的可不敢隨便亂轉,一不小心腳下一空,可是要死人的,隻得帶著兩個女生趴在那裏,看著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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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場麵上的情況基本已經可以預見了,眼鏡男身手竟然比大胡子還強,他手裏的匕首更是不凡,每每身體騰挪躲閃間,手裏的匕首如穿花蝴蝶一般在怪蛇身上留下一個個創口,除了大腿受了蛇尾一擊,走動間鮮血滲出,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