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灃是壓著火來的,本不想發作,可見了自家兔崽子,真是壓不住的火。
季南霆聞言嘴角冷冷一勾,沒待說話,鄧老爺子第一個不樂意了。
老人家神情威嚴,腰杆挺得筆直,將酒杯往飯桌上重重一碰,眼鋒冷冷射過去,“季董事長是嫌我沒教好你兒子了?”
這話更重了,可能是當年入鄧家門太難的緣故,積威猶深,季遠灃對老丈人一直比較敬畏。
“爸,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遠灃賠笑道:“隻是家裏人丁不旺,我膝下就南兒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寂寞得很。他現在翅膀硬了,天天在外麵野……”
心裏補充上一句: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老子的!沒良心的小東西!
老爺子重重哼一聲,“現在把南兒當寶貝了,早幹什麼來著?再說了,你何止南兒這一個兒子,不是還有個長子嗎?”
顧雲淮母子的存在,一直是鄧家人心中的芥蒂,誰又能想到,好不容易認下的女婿竟然還有一段前緣?
原本他們將掌上明珠下嫁給一個窮小子就夠憋屈心疼的了,殫精竭慮地把女婿培養成才,卻硬生生讓別人撿了個大便宜。
這種爛事攤在誰家身上能不惱火?
鄧書記能忍著不一槍崩了女婿,實屬不易了,這還是看在大外孫的麵子上,總不能讓他剛沒了媽,再沒了爹吧……
可後來季遠灃用事實證明了,什麼叫做有了後媽就相當於有了後爹,這親爹,有還不如沒有呢!
季遠灃被一來二去的冷嘲熱諷,臉上也掛不住了。
他這些年事業蒸蒸日上,人前人後都被人捧著讚著,高帽戴的多了,諂媚的話聽得多了,自然受不了這種被人打臉的感覺。
知道再坐下去也是平添不痛快,季遠灃起身告了辭,表示到外麵等著,要接兒子回家過團圓節。
鄧老爺子氣得,差點沒把酒杯摔在地上,這哪是過來探望的,誠心氣老子嘛這不是!
父親一走,季南霆就恢複了笑模樣,給老爺子撫著背順著氣,說俏皮話哄外公開心,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不理外頭那人。
……
季遠灃坐在豪華轎車裏,望著白色的小洋樓,默默地抽著悶煙,心裏特別不痛快。
自己的親生兒子,過中秋不來陪自己,反而往他外公外婆這兒跑,合適嗎?
剛才他被老頭老太太擠兌得那麼厲害,那兔崽子居然連一句好話都不幫他說,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看,跟陌生人似的。
過了河就拆橋的主兒,忘了當初巴巴地跑到他跟前求他放過北悅時那低眉順眼、低聲下氣的模樣了。
唉,人人都道他是人生贏家,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外人看來自是風光無限,可隻有他知道,一切不過是華而不實、徒有虛表罷了。
兩個兒子,一個扶不起的阿鬥,現如今正在牢獄中飽受折磨、靜思己過;另一個呢,倒是人中之龍,可偏偏不願認自己。
冤孽啊……
季遠灃是壓著火來的,本不想發作,可見了自家兔崽子,真是壓不住的火。
季南霆聞言嘴角冷冷一勾,沒待說話,鄧老爺子第一個不樂意了。
老人家神情威嚴,腰杆挺得筆直,將酒杯往飯桌上重重一碰,眼鋒冷冷射過去,“季董事長是嫌我沒教好你兒子了?”
這話更重了,可能是當年入鄧家門太難的緣故,積威猶深,季遠灃對老丈人一直比較敬畏。
“爸,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季遠灃賠笑道:“隻是家裏人丁不旺,我膝下就南兒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寂寞得很。他現在翅膀硬了,天天在外麵野……”
心裏補充上一句: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老子的!沒良心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