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依舊是一身墨黑色的旗袍,頭發在後麵盤成個髻,自有一派首長夫人的溫婉,但說起話來一聽就是將門虎女。
北悅聽季南霆講過很多外婆的趣事,有些是從父母那裏聽來的,有些則是自己親身經曆的,有一點是人所共知的,鄧老爺子一路仕途的坎坷起伏,乃至順利地功成身退,邁入古稀之年卻依然在中br央占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夫人的匡助和照拂。
老爺子那些個軍功章,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勞。
反觀自己,於季南霆的人生道路上好像一直扮演著扯後腿這樣的角色,想來真是慚愧得很。
這邊北悅和鄧家二老大眼瞪小眼地坐著,廚房裏,季南霆和朵兒也竊竊私語地互相交流著“情報”。
“什麼情況啊,不是說好了晚上回家吃飯,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了?”
季南霆實在是猝不及防,本來正琢磨著怎麼哄的媳婦跟他一起回外公家呢,沒曾想二老直接殺過來了,簡直要命。
朵兒一邊往茶壺裏添水,一邊道:“別說你了,我都嚇一跳。一大清早起來二老就要過來,攔都攔不住。我要給你通風報信來著,被太爺把手機都給沒收了,不許我跟你們打招呼,說要來個‘突擊檢查’,來的路上罵了你一路。倒是沒怎麼說小舅媽。”
“是嗎?”季南霆聽到這裏,心裏卻是安定了些,打從知道北悅懷孕之時,這二老就不淡定了,尤其是老爺子。
雖然也是以“家風不正”為名痛扁了他一頓,但沒過多久就鬆了口,喝命他趕緊跟北悅領證,男子漢大丈夫得負起責任來。
季南霆知道老人家都隔代親,當年他媽也是用這一招求得了二老的原諒,生米煮成熟飯還能怎麼辦,隻能認了唄。
客廳裏,麵色冷硬的鄧老爺子終究是繃不住,開了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問的北悅一陣語塞,領證就已經是計劃之外的事情,至於婚禮,她連想都沒想過。
倒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想辦,隻是她現在這種情況,那天套個伴娘裝都勉勉強強,新娘子的婚紗是鐵定穿不上了。
肚子已經開始顯懷了,一輩子就一場婚禮,她可不想挺著肚子穿婚紗,太難看了。
老爺子不清楚她心裏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拿起茶杯抿一口,自說自話,“看什麼時間合適,把你母親約出來,談談這事。”
一句話說的北悅猛地抬頭,抿了抿唇,又黯然地低下頭。
老太太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心裏有幾分明了,“這陣子,你跟你母親聯係過嗎?她知道你懷孕、和南南領證的事嗎?”
北悅頓了頓,搖了搖頭。
那天她和她媽徹底攤牌,就相當於撕破了臉,打那之後就沒聯係過,她媽也再沒來找過她,後來事情層出不窮地發生,她住院那麼長時間,未婚先孕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媽不可能不知道,可她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連個電話都沒有。
老太太依舊是一身墨黑色的旗袍,頭發在後麵盤成個髻,自有一派首長夫人的溫婉,但說起話來一聽就是將門虎女。
北悅聽季南霆講過很多外婆的趣事,有些是從父母那裏聽來的,有些則是自己親身經曆的,有一點是人所共知的,鄧老爺子一路仕途的坎坷起伏,乃至順利地功成身退,邁入古稀之年卻依然在中br央占有一席之地,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夫人的匡助和照拂。
老爺子那些個軍功章,至少有她一半的功勞。
反觀自己,於季南霆的人生道路上好像一直扮演著扯後腿這樣的角色,想來真是慚愧得很。
這邊北悅和鄧家二老大眼瞪小眼地坐著,廚房裏,季南霆和朵兒也竊竊私語地互相交流著“情報”。
“什麼情況啊,不是說好了晚上回家吃飯,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過來了?”
季南霆實在是猝不及防,本來正琢磨著怎麼哄的媳婦跟他一起回外公家呢,沒曾想二老直接殺過來了,簡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