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回到住所後,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妥,最後,他還是給蕭默打了電話。蕭默的電話等了許久才接通,聽到他在電話那頭傳來沉沉的悶哼,他猶豫了下,才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和陸維的計劃告訴蕭默。
而蕭默聽了之後,隻是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最後出乎鬱南預料的是,蕭默居然說:“這種小事,以後別再來打擾我!!我相信陸維能處理得很好。而且,鬱南,我隻說最後一遍,我與顧青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有關她的事情不要再來煩我。”
說著,蕭默就要掛電話,而鬱南卻趕在之前問道:“老大,難道你已經徹底放下了嗎?!”
蕭默再次沉默,半天才“嗯”了一聲:“現在對我看來,顧青根本就是個比陌生人還陌生的陌生人,所以……如果她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你們完全可以毫不客氣!!”
話畢,蕭默掛斷電話,鬱南怔怔坐在沙發上,倘若不是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響,他完全會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剛才,蕭默說了什麼?!他與顧青之間是比陌生人還陌生的陌生人?!
看來,蕭默的確放下顧青了。
鬱南將手機放在茶幾上,然後無力靠著,他挑了挑眉頭,努力將心頭的不安壓下。因為,他總覺得最近有大事發生。既然,蕭默都不在乎顧青了,他又何必去操心他們之間的事情?!陸維愛怎樣處理,那就如何處理,隻要陸維做得不是太過分,他都不願意插手。
天空灰蒙蒙的,飄著毛毛細雨,顧青難得沒有開車去酒吧,好在公寓距離酒吧的距離不是特別遠,她隨意穿了件外套,步伐不急不緩走向酒吧。
毛毛細雨撲打在麵上,涼涼的,顧青卻不覺得冷,她走在路上看著行人幾乎都撐著傘,偶爾一兩人沒撐傘卻是將包包或者報紙頂在頭頂,她心中感慨萬千。
一念花開,一年花落,這山長水遠的人世,終究需要自己走下去。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的孤立無援,她心裏再清楚不過了,一個人的人生就像一列奔馳的列車,就算偶爾到站停下,有人上車自然也有人下車,很難有人會陪著一個人到終點站,而……那些出現在她生命裏的人,不過隻是匆匆而過的過客,最終的最終她還是一個人。
平日開車隻需要十幾分鍾,顧青走路卻花了接近一個小時,抵達酒吧時,天已經泛黑了。
酒吧剛被人砸了,重新裝修過,外加那晚聽聞有人受傷,所以酒吧生意一直不好,她必須想個辦法讓生意再次紅火起來。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公司的業績也下滑,好幾個大股東都撤資了,而暗夜的勢力也停滯不前。
既要打理公司,又要管理暗夜,還要操心酒吧,顧青覺得從來沒有此刻疲乏過,她第一次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想要依賴一個人,卻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可以值得她依靠。
然而,她剛走到酒吧門口,就瞧見停著好幾輛警車,察覺到不對勁,顧青眉目一凜,推開圍觀的人群,她鑽進去想要了解情況。
這時,李經理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被警察押出來,顧青立即上前詢問道:“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想要問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她剛先生,李經理旁邊的男人立即指著她大聲嚷嚷道:“沒錯,就是她,毒品是她讓我在酒吧秘密交易的。而且,這間酒吧暗地裏全做著不法勾當,警官,我太白從寬,能不能放了我?!我上有八十高齡的阿媽,下有剛滿月的兒子……”
顧青聽了他的話,立即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她開口否認:“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李經理也跳出來否認:“警官先生,我是這間酒吧的負責人,這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