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騎士團裏確實該有精靈的位置(1 / 3)

奶牛村的的清晨帶著點點的薄霧,白丁香的香氣與垛草的清爽,讓剛打完一套拳法的弗萊林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隻覺得汗濕在微風的吹拂下都不再那麼黏1膩了。

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年輕公爵有些苦惱地來回握緊又放鬆自己的拳頭,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怎麼關於外界的勢力情形等事務他都忘記了不少,但劍法與身法卻還記得相當清楚,難不成真是肌肉記憶的功勞?

“先生的拳風像是比南柯塔郡的崗石都要堅硬,以前是不是在兵憲團裏呆過一段時間?”老者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弗萊林的思緒,禿發了的村長正笑眯眯地站在木柵欄外,看樣子是趁著清晨空氣清新,剛好散步路過此處。

“早上好,斯姆蘭特村長。”弗萊林拿起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漬。

他打開柵欄門,與老村長一起並肩走在奶牛村的鄉道上。

“以前跟著一位拳術大師學習過一段時間,後來師傅說我沒有天賦,把我踢出來了。”弗萊林笑著解釋道,關於這些旁支末節的小事細節,他倒是記得不少。

村長嗬嗬的笑出聲,像是萊茵河壩睡著的老水獺,他有些關心昨天的進展,“昨天你去見了維斯隆夫婦,結果怎麼樣了?”

弗萊林皺起眉頭說道:“得到了一些線索,但距離真相還有不小的距離。”他話鋒一轉,問老村長說:“斯姆蘭特村長,我看你有時候精神有些萎靡,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其實弗萊林說的已經十分委婉了,“有些”這詞並不能完全描述當時村長的狀態。第一次見到村長的時候,看他的臉色,弗萊林甚至誤以為那是一具老化了的木頭雕塑。

倒是後麵村長老人表現出來的精神奕奕,讓人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同一個人。

斯姆蘭特怔了下,笑著搖搖頭繼續慢悠悠地散步著,“誒呦,人活著那麼多年,總是會犯一些忌諱的嘛。”

弗萊林安靜地跟在他身後,隻聽村長爽朗笑道:“以前向無上的神求雨的時候,咳咳咳,出了些差錯。不過為了村子,我這老身子骨又多幾個窟窿,又有什麼事呢?”

求雨這一技能不僅在民間籠罩了神秘的麵紗,在精通法術的巫師法師那,也是門高深的學問。因為這不僅僅是運幾趟河水那樣簡單,而是向神明祈禱施舍,降下真正的雲雨。

值得一提的是,王國的法師們都是十分厭惡有能力求雨的人的。因為那些自稱薩滿,法師們私底下鄙呼為灰巫師的能人,他們禱告的對象從來不是雷索雷利信奉的太陽神與豐饒女神,而是什麼從不見蹤影的無上神。

以前薩滿勢力龐大的時候,甚至發生過好幾次重大的宗教衝突。外人與史學家都認為,其衝突是薩滿迅速衰弱下去的根本原因。

“原來您是充滿智慧的薩滿,願盎然綠意永遠伴隨著您。”弗萊林有些驚訝,不過這確實能證明昨天他在村長家中見到的那枚骷髏木牌刻的是薩滿的圖騰。他不像王國其他的貴族那樣看不起南部遷來的異鄉人,也對求雨一事保持著自己的敬意。

老人連忙擺手:“隻是從一位老先生那學了一些皮毛而已,嚴格來說,我連一名見習巫師都不算,更別提什麼薩滿,求雨也算是老頭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能了”

“那您桌上的那枚巫部的木牌……”

“哦,那個啊,是那位老先生留給我的。如果你想要,找到那個孩子,作為額外的獎賞,我可以把木牌送給你。”村長笑著說,但他眼睛裏卻絲毫沒有笑意。顯然,那孩子的失蹤讓他也是非常的心急。

“此事本就不需要什麼獎賞,何來額外這一說法。”弗萊林還想多問問其他事情,但草垛旁,多了位纖細的身影;弗萊林便向村長告別,回到萊爾身邊。

“哥哥,在村子西麵的密林裏,我發現了打鬥與些許流血的痕跡,而且那些痕跡還很新鮮,應該是不久前有場打鬥。”少女的聲音沒有以往帶有的軟糯,她呼吸有些急促,黑發被汗水沾濕,貼在額頭兩頰。

弗萊林微微彎腰,撥開萊爾肩上的草葉,他低聲問:“可以確定是怎樣的打鬥痕跡嗎?”

“從踩斷的的樹枝與樹幹上的箭孔來看,應該是位老練的獵人在追殺他的獵物。”萊爾仰頭道,隨和她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這不就說明艾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