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孩住的小區出來後，張成在附近的步行街轉了一圈。看了看步行廣場的時鍾才九點半，他索性在步行街口擺起了地攤，很快在他邊上就圍起了一圈人，這些人指指點點說什麼都有。
“哎喲大師，你剛才不是老頭嗎，怎麼還返老還童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學好，盡喜歡搞些騙人的把戲。”
“是啊是啊，一看就是騙子。”
“還真是世風日下，什麼鳥都有。”
“就你這德行還想裝人男友，知不知道要臉怎麼寫。節操都掉了一地啊，兄弟。”
聽到這裏張成是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不是拍電影，他沒那麼高尚的人設，做不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雖然有些本事，但他也未曾覺得自己是得道高人那樣的存在，他隻不過是窮途末路，想掙口飯吃的普通人。
作為曾經省考第一的高材生，聽慣了神童天長之類的話語，張成的骨子裏漸漸多了幾分傲氣。四年年的牢獄生活讓他學會了向生存妥協，卻從未磨滅他骨子裏的傲氣。
張成心想，“我憑自己本事掙錢，與你們這群閑雜人等有何關係。老頭擺攤算命你們叫他大師，我擺攤算命你們叫我騙子，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張成是越想越來氣，這幾天所受的憋屈一下子就湧上心，他橫眉怒眼從地上站直了身子，剛想破口大罵卻突然被人橫插一腳，愣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們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人做人家的生意關你們屁事。他是騙你了你們的妻兒老小，還是騙了你們兄弟姐妹。一個個吃飽了沒事就回家躺著，大冷天的出來瞎晃悠什麼。”
聽著這潑辣的話語，張成先是一愣，隨即心裏一暖，多了幾分感激之情。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替自己仗義執言，而且還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
“我說小姑娘，可沒你這麼說話的。”
“我說老太太，那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叫做現在的年輕人盡搞些騙人的把戲。我騙你了什麼，他又騙你了什麼。就剛才算命那老頭，你一口一個大師的，沒少框你錢吧。還是說你們是一夥，現在他讓你來打壓競爭對手。老糊塗了就在家呆著，免得總有人惦記你的養老金。”女孩是咄咄逼人，針鋒相對。
“你。”老太太被氣得啞口無言，一跺腳便衝出了人群。
“美女，加個微信唄。嘿嘿。”
“加你姥姥去。看你這頭發染的跟綠毛龜似的，你又是哪兒蹦出來的好鳥。二次元看多了看傻了，還是你有個相好叫潘金蓮。”女孩眉毛一挑，又懟上了另一個染了綠頭發的青年。
沒想到這路見不平的女俠是言辭犀利，竟能毫不停頓把人懟得是無地自容。
這一頭綠的青年氣急敗壞想要動手，但張成那會容許他在自己麵前撒野。綠頭青年這才抬手，便直接被張成一腳踹飛了出去。
女孩是不可思議的打量起了張成，象征性的拍了幾個小巴掌，跟著就一臉古靈精怪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見女孩的模樣，張成愣了愣神避開了她的眼睛，隨即對著人群沉聲說道:“都散了吧，我隻不過是憑本事和力氣掙口飯吃，沒什麼好看的，也沒什麼好議論的。”
看著陸續離去的人群，張成心中升起了幾分無奈。沒想到自己出門擺攤的第一天，這還沒開張就遇到了這麼一堆破事。
“怎麼，還不想走。想再來一腳？”張成冷冷的衝綠頭青年說道。
“哼。小子，你們給我等你等著，有種就別跑。”放完狠話後，綠頭青年是頭也不回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