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看著四處逃竄的少女們,扭頭對著周權問道:“我長得很嚇人嗎?還是因為什麼?”
周權搖了搖頭,繼而說道:“大哥,你這凶名在十裏八鄉都傳遍了,誰家姑娘洗澡不得防著你。”
沈末一聽,倒是有些不開心了,不就是看看嘛,我記得我都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沈末也無心替以前的自己洗白,扔給周權了一個錢袋子,說道:“去找人搭個擂台,放出去消息,我沈末要挑戰西襄鎮最強的人,凡是贏了我的就重賞。”
你哪還有錢重賞啊?窮的飯都快吃不起了,前幾天常鎮軍多吃一個饅頭你都心疼好幾天了,當然這些話周權不敢說出來,也就在心裏嘀咕一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鬼也不開門。
沈末站在擂台上,擂台之下人頭攢動,全是男的。
沈末右手持劍斜指地麵,說道:“聽聞王地主家的大公子是天火宗的弟子,今日特來賜教。”
沈末聲音落下,人群之中便跳出一男子,年約十七八歲,披散的頭發就像是火焰一樣,粗壯的身材,紅色的箭衣撐得很緊,手握一把如岩漿鑄成的闊斧,落在擂台上,整個擂台都為之一震。
周權在下麵提醒沈末道:“他就是王地主家的王斌,現在是築基一層,主修火係術法,大哥你小心點。”
沈末點了點頭,接著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符籙貼在了劍身上。頓時,沈末手中的劍身上出現幾條水流,輕輕縈繞著整把劍。
可笑,我沈某人怎麼會無腦越階挑戰,一看你火氣就不小,給你來個玄水符消消火。
沈末笑了一下,說道:“早就聽聞王公子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你看咱倆隻打架也沒什麼好玩的,比如賭一把?”
王斌輕哼了一聲,說道:“魔門邪祟,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也算是滿足你的遺願了,說吧怎麼賭?”
以前就聽說什麼千鴉門門主無惡不作什麼的,原來就一個練氣期,一個練氣期打築基,腦袋被驢踢了吧。殺他如宰雞,想到這,王斌心裏更是對沈末輕蔑不已。
沈末“你與我各交三百兩紋銀,誰贏了,六百兩就歸誰。”
王斌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沈末的話,屈指一點,三百兩紋銀落在了周權手中。
隨後,王斌雙手持闊斧劈向沈末,這一斧速度極快,力道剛猛。
沈末以練氣期的實力根本躲避不及,隻得持劍一個橫檔。
嘭的一聲,沈末被震退到四五丈開外,木製的擂台被他滑出淺淺的溝渠。
沈末看了一眼自己右手的虎口處,那裏已經裂開一道口子鮮血緩緩流出。此刻他才知道沒有築基的他和王斌的差距還是不小的,當即不再隱藏,用出了在書閣內學到的功法。
沈末拿出一張符籙握在手中,慢慢地他的身體開始消融。最後,擂台上隻有王斌一人和沈末的影子,沒錯,沈末隻剩下了影子。
地板上的影子,如一支離弦的箭矢衝向王斌,王斌臉色一變,因為以他築基期的實力都沒有看到沈末在哪。
來不及多想,王斌揮起闊斧朝著地上的影子砍去,就在王斌彎腰去砍地上的影子時。
突然,有個黑影從王斌的影子裏麵躍了出來,此人正是沈末!
沈末的劍尖處一點寒光出現,在劍身上縈繞著的水流在這一刻也變成了數條水蛇。
沈末持劍直刺王斌背後,築基的反應終究是快於練氣,就在沈末刺向王斌身後的同時,王斌手中的闊斧也改變了方向朝身後砍去,不僅如此,他身上還爆發出了炙熱的火焰。
沈末刺在王斌身後,直接往後退到五丈之外。此時的沈末胸口處被砍出一條血痕,而王斌的後背被沈末刺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劍洞。
自己被一個練氣巔峰的廢物給傷著了?王斌開始暴怒起來,雙眼之中湧現出火焰,披散著的頭發也開始燃燒起來,整個人宛如火神臨世!
沈末雙眼微眯起來,剛剛他的玄水符確實對王斌有用,但剛一刺下去玄水符就沒了,打他有點燒錢啊!
來不及多想,沈末又在劍身上貼了三張玄水符,頓時,劍之中湧現出磅礴的力量,兩條比剛才更加凝實水蛇盤繞在他身上。在沈末的身旁數條水柱緩緩流動。
沉寂一瞬,兩人同時衝向對方,滔天的水蛇和野獸一般的火焰碰撞在一起。
“嘭——!”
擂台轟然倒塌,灰塵和霧氣夾雜在一起,圍觀的人早已退到遠處,眾人根本看不清誰贏誰輸。
周權著急地喊道:’“沈末!你千萬別有事啊!還活著嗎?說話啊”邊說他邊往擂台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