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單膝跪在沈末身後,身上披著一件黑袍,若不是眾人看到沈末後麵站有一人,否則根本感受不到這個鴉探,察覺不到一絲絲此人的氣息。
緊接著,整個會議室的各處陰影中也開始慢慢鑽出一個個的黑影來。
隻是眨眼間的時間裏,會議室內的船長、老管事、名劍宗弟子、還有黑甲士兵都被身披黑袍的千鴉探給控製住了。
船長此刻被兩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死死地抵住了喉嚨,吞口口水都容易被匕首擦傷。
“請問,您...是哪位尊神?剛剛小的出言不遜了。”船長坐在位置上,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個黑袍鴉探後,戰戰兢兢地問道。
沈末看著船長的樣子,輕笑了一聲,拿出黑色烏鴉折扇在胸前扇了扇。
“我啊,我是千鴉門的宗主,沈末!”沈末站起身來掏了掏耳朵後對著船長回道。
這一句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在船長的心裏炸裂開來。
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船長而已,即使身後是穿雲舟總部,但上麵的那些人肯定不會因為他一個小小的船長與千鴉門和名劍宗交惡的。
被四個暗衛按著肩膀的兩個名劍宗弟子如墜冰窟,他們剛剛還指著沈末的鼻子痛罵人家,現在就成了人家的掌中玩物。
“沈...沈宗主,小的我剛剛狗嘴髒了您的耳朵了,還請繞了小的一命,我師弟的死絕對和沈宗主無關!誰要是敢說是沈宗主做的我就和他不死不休!”大小眼男子哆哆嗦嗦地搓著手,一臉恭維地對著沈末說道。
“是啊,沈宗主就把我們兩個當屁給放了吧。”大小眼男子旁邊的名劍宗弟子也跟著掐媚地說道。
沈末看著兩人一副狗腿子的樣子,一臉厭惡,要是和名劍宗打起來了你們兩個真有做反賊的資質。
“這樣如何我也不為難你們幾人,我帶人三日之內必將凶手找出,你們在乘客和宗門麵前也好有個交代是吧?”沈末轉身朝會議室門外走去,幾十名鴉探和暗衛緊緊地跟在身後護衛。
船長躬著腰,臉上掛著笑容,一個勁的向沈末道謝,還說沈末當真是天下君子的領頭羊與楷模。
就在沈末將要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船長,你這老登放的屁真是又響亮又不臭。
兩個千鴉暗衛壓著船長身邊的老管事走在沈末眾人的前麵。
路上時不時有幾個乘客從沈末幾人的身旁走過,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鮮有人會帶這麼多人乘坐穿雲舟,而會這樣做的無不是雄踞一方的霸主。
不過,也有著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看著沈末眾人出風頭的樣子,屬實手癢,便有幾人攔在了沈末的麵前。
“哎!你這廝裝什麼裝,帶幾個蝦兵蟹將逞什麼威風!”一個黑臉大漢身後跟著三四個人,一同站在了沈末的對麵,惡狠狠地盯著沈末。
小白臉裝個球!一會爺爺把你打得親媽都不認識。
沈末此時正在鬱悶頭上呢,到哪裏都會出禍事,現在這幾個人正撞在了槍口上。
掃視了一圈黑臉大漢,沈末歪過頭,抬起右手對著黑臉大漢眾人壓了壓。
黑臉大漢看著沈末的動作頗為不解,聲音如虎吼般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爺爺這就取你首級!”
可黑臉大漢剛剛邁出去一步,整個人的雙腿脫落了下來。
在黑臉大漢的兩邊站著兩個千鴉暗衛,手持長刀,刀尖上一抹鮮血緩緩滴落在了地板之上。
沈末走在前麵繼續往前走著,絲毫沒有在意前麵黑臉大漢帶來的人被嚇傻在了原地。
沈末往前走三步,便有一殘肢斷臂飛起,千鴉的暗衛可是經過死亡和戰場的洗禮走出來的,區區幾個金丹在他們麵前如屠豬狗一般輕而易舉。
沈末看了一眼橫七豎八的黑臉大漢眾人的殘肢斷臂,微微搖了搖頭。
從千鴉大典上看到過第一代宗主沈詞的千鴉暗衛,五百名千鴉暗衛將第一代宗主沈詞護在中間,直直殺向與他們同一境界的幾十萬大軍,絲毫不懼!
沈詞每前進一步,便會有大片敵軍倒下,待沈詞走出近千步後敵軍已經死傷過半,而沈詞這邊傷亡不過百,那僅僅隻是沈詞的千鴉暗衛,宗主還會有一支軍隊為精銳中的精銳之師。
未曾想,傳到沈末這一代的時候千鴉暗衛卻被區區嶺安城城主請人殺死了二十名!被北方的大慶帝國打得抱頭鼠竄!
奇恥大辱!
“沈公...沈宗主,您帶小的出來是要幹什麼?”老管事對著沈末長揖行了一禮後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