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男人一生中的黃金時光,可能交給了牌局和酒桌,我們姑且稱之為簡單的無聊。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幾個趣味相投的牌友或酒友早早便湊成一桌,牌便一圈接一圈地玩下去,酒便一瓶接一瓶地空起來,寶貴的時光一寸接一寸地流走了,生命也在一點點地隨著嫋嫋的煙霧消失。當人們最終知道必須放下手中的這張牌和那杯酒時,卻已經晚了,他遺憾地發現,上帝留給他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但是,有的人因為淺薄,因為庸俗,因為要逃避世間的孤獨和煩惱,隻能製造這種無聊,並不斷地適應這種無聊,直到淡化了做人的價值。
還有一種貴族式的無聊,這種無聊必須以金錢和財富做陪嫁。於是,一些有錢的男人便在五光十色的舞廳裏纏綿,在燈光昏暗的包廂裏繾綣,等這些遊戲都玩膩了,便去花天酒地,或者整天泡在高爾夫球場和溫泉裏,興致好的時候再去洗洗桑拿和牛奶裕這種無聊看起來挺高貴,但這畢竟也是一種無聊,隻不過被文人們無聊地給它取了個動聽的名字:休閑。其實男人心裏明白,如果他們真的有事做,如果他們還要尋找阿基米德式的支點,他們就不會有時間休閑了,也就不會變著法子無聊了。
無聊,或許是生活的一種需要,但它絕對是生命中的一種痛苦。
男人在掌握度的前提下無聊無可厚非,因為生命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極可能是為無聊準備的,但最可怕的是男人終其一生都無聊。
沉湎於色相是一種無聊。有的男人傾其一生,用盡所有的聰明才智去討女人的歡心。他們不是將圍著裙子轉看做是生活樂趣,就是將爭風吃醋看做成功的標誌,直到他們玩夠了女人也被女人玩夠了,直到無聊使他們做鬼也風流,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狂熱地追逐金錢是一種無聊。這種男人的貪欲是有目共睹的,他們拒絕友情也拒絕親情,拒絕善良同時也拒絕人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隻是心甘情願地做金錢的奴隸,直到他們守著最後一枚金幣,隨著最後一絲熒火熄滅,直到他們變成一具不堪重負的行屍走肉。
終日玩弄權術是一種無聊。 表麵上看起來像紳士總是戴著麵具的男人。他們的無聊是以身心憔悴為代價的。為了所謂的權力,他們明爭暗鬥、居心叵測、故弄玄虛,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甚至鋌而走險、狐假虎威。然而,權力是沒有頂峰的,不能獲得更大的滿足和快樂,便隻有更加瘋狂地掙紮和掠奪,直到他們變成一具會說話的被權力遙控的機器。
無聊的男人很悲哀。所不同的是,好男人無聊,隻是借用無聊排遣內心深處的那縷愁雲;而有些男人的無聊,卻是依靠無聊發泄自己的不滿與獸欲。他們的無聊對自己是災難,對世界是堆垃圾。
男人無法擺脫無聊,但是他可以修正自己對於無聊的態度。男人如果把無聊當做一首歌,這歌一定很流行;男人如果將無聊當做一柄利刃,這無疑是傷害男人自己的利刃;男人如果將無聊看作一口井,這口井隻能是淹沒男人自己的井。
男人無法拒絕無聊,但是男人可以選擇無聊的方式。痛苦的時候,移情別戀,歇斯底裏是一種解脫;去森林裏、大海 邊對著蒼天大吼幾聲,與小花小樹喁喁低語也是一種解脫;憂愁的時候,尋花問柳、一擲千金是一種消遣;去公園裏散散步,找友人聊聊天,或者靜靜地躲進小書屋揮毫潑墨也是一種消遣……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選擇那些看似無聊,實則高雅,而且韻味十足的為世界和自己所共同擁有的生活方式呢?
記住,一個優秀的男人,不是把無聊寫在臉上,而是把無聊埋在心底。也許所有的男人都會感到無聊,但不是所有的男人的一生都無聊。
英雄也得看場合
自古便有“天生我材必有用”一說,但是,在當今的社會,是否是天生我才就必定都有用呢?英雄也得看場合,說不定那時就沒有了你的用武之地。
自認為是天才,傲視四鄰,不可一世,認為自己從此高枕無憂,再也無人能比,這也是人才悲劇產生的一種原因。獨生子女時代,人一生下來就以自我為中心,一旦有一天不再是中心了,就失落,就懷才不遇,就憤世嫉俗,就發現四周都是敵人——因為他們不承認我這個中心!在這一點上,這些天才的邏輯和美國總統布什的單邊主義相似。布什是財大氣粗,而他是“才大氣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