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
“嘻嘻。”
夏清瑤搖頭晃腦的傻笑，風素律心中越發怒氣，無法想象剛剛自己進來是還清醒的人，就因為提了一句雲襄，就變成如此。
回頭看了一眼外頭，如今怕是找她已經沒有辦法，試著開口問她一句。
“夏清瑤，我們不畫，雲襄，我們畫風卿瀾，好不好？”
聞言，夏清瑤搖頭晃腦的模樣停下了，愣是許久才抬頭看向風素律，嘴裏呢喃著一句句的“風卿瀾。”
風素律蹲下來，更想是哄她一樣，“清瑤，我們來畫畫風卿瀾的樣子，你畫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說完，風素律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轉頭看著周圍，並沒有墨，沒有想到夏清瑤如此瘋癲，她並沒有準備那些東西，也好在自己帶了一張紙來。
敞開在地上，風素律走到了牆角那邊，燒成碳備著冬天用的那對，取過來一小塊兒。
“清瑤，我們就用這個畫風卿瀾吧。”
說著，將東西都放在了地上，夏清瑤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每一個動作鐵鏈都響著，雙手靠在地上也隻是剛剛好。
風素律鬆了一口氣，要是這鐵鏈再短一些，夏清瑤就畫不了了。
“風卿瀾，畫風卿瀾！”
夏清瑤口中呢喃著，抬手一點一點的落下，因為鐵鏈的限製，這一筆一劃都耗費特別長的時間。
風素律在一旁等著，又不敢開口打擾，畫像到一樣，看著畫像上的那半張臉，風素律眉頭緊蹙。
那畫像並不像風卿瀾，她到底在畫什麼？心中越發緊張的看著夏清瑤的一筆一劃。
過去一個時辰，那畫像的容貌才完全畫出來了，夏清瑤看著那完整的臉龐，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沒有繼續下去，眸中驚恐。
“不……不要。”
夏清瑤哭喪著臉說話，手一直在顫抖，不的顫抖，腦袋感覺一陣陣的疼痛，終於忍不住了。
“啊！”
痛得大喊一聲，手中的碳掉落在跟前，雙手捂住頭，疼痛越發離開，低頭看著麵前的畫像，頓時瞳孔放大。
“殺了你！”
吼了一句，雙手就朝那畫像去，風素律回過神來手快，將畫拿到了手中，看著麵前畫好的模樣，畫上的女子美極了。
這不是風卿瀾，可為何感覺這眼眸，好像……
“給我！給我！”
夏清瑤瘋狂的掙紮，紅了眼朝風素律而去，眼裏隻有那張畫紙，可以被鐵鏈牽製住，根本看進不了。
鐵鏈拉扯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風素律耳朵一陣難受，瞪了一眼發瘋的夏清瑤，護著手中的畫像便逃走了。
逃出去，柴房的門並沒有關上。
“啊！”
柴房裏，夏清瑤瘋狂的大喊，整個燕侯府都充斥著她的聲音。
風素律加快腳步，隻怕一會兒忘了，被人抓到，她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走回巷子那邊的牆邊，風素律慌張將畫紙藏在懷中，開口又不敢大聲叫。
“雲籌！雲大人，快進來帶我出去，東西已經到手了，他們要是發現了我，大皇子就得不到了。”
牆外，雲籌已經聽見了，隻是沒有立刻就翻牆進去，燕侯府幾個院子都點上了蠟燭，被夏清瑤的聲音驚醒。
“你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