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風素律已經失去了昔日的驕傲，那雙眼睛又腫又無神，黑眼圈也是明顯，才幾日，整個人就瘦得不行。
皮膚也從白皙變成了蠟黃的情況。
風卿瀾停在了門口，風素律當初若是能知道自己現在的下場，還會那麼做嗎？
如此想著，風卿瀾不禁問了一句。
“後悔嗎？”
聞言，床榻那邊的風素律身子哆嗦了一下，緩緩抬頭看著風卿瀾，那雙眼睛裏，已經沒了任何情緒，猶如一個死人。
風素律的嘴唇已經幹到脫皮的，有些蒼白，這一刻卻是笑了。
“後悔？風卿瀾，我隻恨自己沒有鬥過你！”
風卿瀾眉頭蹙起，鬥？抬腳走進，最後停在了離床榻三尺的位置，“風素律，為何你偏要和我鬥？你我明明不必如此！”
“哈哈！”
風素律笑了，整個人笑得可悲，如今連瞪風卿瀾的力氣都沒有了，伸手摸著自己的臉。
“你回來就搶走了我的東西，不必如此？你流著長平侯的血當然覺得不必如此，我可不想回到鄉下去幹髒活，過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風素律冷哼一聲，攣縮著的身子舒展開，看著風卿瀾，一副傻笑的模樣。
“風卿瀾，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開心，你說好會把這張臉給我的，你言而無信，你還是把我的臉毀了！”
“那不是你的臉！”
風卿瀾回了一步，如今風素律是沒得救了，“我是說過給你，但沒說會完好無損的給你。”
“你……”風素律啞口無言，最後換成一句，“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你來這裏做什麼？看我笑話？不對，風卿瀾，恭喜你呀，死了祖父，可喜可賀！”
這一句，觸到了風卿瀾的心頭，看著風素律一副開心的模樣，風卿瀾雙手緊握成拳頭。
而風素律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卻更加開心了，笑得更加失心。
“風卿瀾，那老東西早就該死了，以為以前有多疼愛我，不過都是我阿諛奉承故意討她歡心的，他都不知道我那樣有多勉強，還好意思責怪我不知檢點？我若是不為自己考慮不給自己靠山，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風素律紅了眼，想想老侯爺的死訊，又笑成了瘋子一樣。
風卿瀾如今看著她，竟然有些同情，她做了這麼多，又得到了什麼？開口問她。
“那你現在又有什麼？”
這個問題，風素律成了靜止的狀態，看著風卿瀾，有些說不出話來，伸手摸著自己的臉。
“是呀，我現在還不是一無所有！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風卿瀾，你不該活著！”
“嗬！”
風卿瀾笑了，原本過來就沒想到風素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祖父的死，她就一點都不傷心，還感覺到開心。
風卿瀾退開一步，“長平侯府和你都是互相的，若不是你自私，你自己貪慕虛榮，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即便我回來了，祖父也不會讓你回去鄉下的，祖父念叨過你，你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風卿瀾回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風素律說這些話，難道還指望她回頭嗎？
如今的風素律已經失去了昔日的驕傲，那雙眼睛又腫又無神，黑眼圈也是明顯，才幾日，整個人就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