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場驚魂的背叛一般,你不知道眼前對你好的那個人,她的內心在想什麼,你不知道她是否還能再值得去相信。
我曾單純的相信所有眼睛看到的一切,而經曆這件事後,反倒是一場深海狂瀾,無聲暴力一樣壓迫我的精神世界。
白玲當著我們說“應該是寢室外的人做的!”
眼前的她,在我的眼裏已經不在純真。
然而當時的我掙紮著在相信與懷疑之間。
我想離開!立刻!馬上!
這件事像是加速我離開原來那個班級去尋找新的開始的催化劑一般。
沒有人說是誰幹的,沒有人出來證明是誰幹的,沒有人說我,也沒有人說是白玲。白玲說她的手機被偷了,已經間接的矛頭指向了我,但是她又三番五次的當著我和何憶很肯定的說“一定是寢室外的人做的!”
她曾對我說“蘇楠,你對我真的太好了!”這是她對我最後的仁慈嗎?還是她的內心尚存良知讓她對我下不了手?
然而最後白玲和我們變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我渴望逃離。我的學習壓力已經夠大了,我不想再承受其他的壓力了…
我以前並不是住校生,高二下學期,我為了讓自己堅強獨立些,我選擇住校,然而沒想到以這樣破敗的結局收場。
我從未想過在我看來純潔的如同象牙塔一般的校園會有這些事發生。偷這樣的事絕不可能在拿著中性筆在潔白的紙張上演算的纖塵不染的女生的雙手上做出。
有些事,是我們永遠無法預料的。
在那起偷盜事件發生後一周的時間內,三個人搬離了寢室,都不再住校。
也是在那幾天,高二剛剛開學。
為什麼會遇到那樣的事情?
我極其想逃離那裏,從新開始。
家裏人商量了一番,最終答應了我的要求。
直到我陪母親拿著資料去校長辦公室找校長簽字。
家裏也花了高價給我了一個新的開始。爸媽掙錢也很不容易,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好像在自己沉墜在深海海底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的,又無法呼吸,突然被打撈到水麵,得到了可以自由喘息的機會。
我放開捧住臉的雙手,手上和臉上的的水自由的流落到水槽我用手指抹開了眼睛上的水看了看鏡子,順帶關上了水龍頭。
後麵還有一大群女生從廁所裏出來等著洗手。我轉過身去,看見餘琳有些拘謹的對我小幅度揮揮手,她是一個做什麼事有點怯弱的女孩,問我不會做的題都會猶豫半天,我對她說“以後有什麼問題要問我直接說就行了!”她搖搖頭小聲的說“我不想打擾你學習,怕這樣會讓你覺得我煩…”她這樣的回答後我總是笑著“不會!你直接問就行了,隻要我會的,我很樂意!”她也是一個二次元小女生,我來到這個班時第一個認識的人便是餘琳,她也是我來15班第一個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