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高七七四十九層。宴會廳在頂層,四周及屋頂全部是玻璃幕牆,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明月當空之時,仿似可伸手摘月。
李尋一行人來到專用登頂電梯前麵,被幾個保安攔住,要求出示邀請函。
李尋哪有,正要打電話給劉濤。身邊傳來一個聲音。
“喲,這不是李少嗎?”
李尋循聲轉頭一看,隻見一群華衣男女迎麵走來。
領頭兩人尤為突出,女的靚麗動人,男的高大帥氣。
出聲的名叫侯明亮,人稱猴子,廣市二流家族成員。以前一直跟在李尋幾個頂尖大少後麵,溜須拍馬。
李尋見是熟人,喊了一聲:“猴子。”
猴子聽了老臉一黑,顯然不高興,腳步一滯。
緊跟猴子後麵的男子馬上喝道:“怎麼說話的,叫亮少。”
白無常滿是不屑,呸了一聲:“叫亮少,他受得起嗎?”
猴子同伴見老大受辱,氣得呱呱大叫。
猴子眼珠一轉,揮手製止同伴,陰陽怪氣地說:“別鬧,麵前的可是當年響當當的李家大少。”接著指指對麵黑漆漆的大廈,“唐朝大廈就是他家的。”
猴子同伴聽了,陣陣鄙夷,哈哈大笑。
“原來是破落少爺。”
李尋冷眼旁觀,不氣不惱。
猴子說:“李少,你沒帶邀請函,我帶你上去。”
接著,走到保安麵前說:“他們是我朋友,來參加宴會的。可以上去了吧。”
保安們顯然認識猴子他們,忙點頭哈腰,親自按下電梯。連說:“請,請。”
白無常小聲對李尋說:“恐防有詐。”
李尋冷笑:“無妨,看看他能玩啥花樣。”
跟著猴子他們上到頂層。猴子一群人走到宴會廳門口,對個領班模樣的人嘀咕幾句,然後嘻笑進門。
那個領班招手過來幾個保安,攔住李尋說:“先生,請出示邀請函。”
李尋搖頭嗤笑:“小孩子玩意。”
“邀請函下麵查過了。我叫李尋,錢會長親自邀請我參加宴會的。”
領班說:“不好意思,我沒接到通知。沒邀請函不能進。”
李尋雙目寒光一閃,直瞪領班,問:“現在幾點?”
領班渾身寒涼,如同被頭凶獸盯住,戰戰戰兢兢地回答:“七點。”
“宴會幾點開始?”
“七…七點?”
“錢佰通呢?”
“錢會長在…在裏麵。”
李尋冷笑著開口:“打進去。”
話音剛落,身後黑白無常身影一晃,幾個保安立馬倒下。
躲在暗處偷看的猴子他們嚇了一跳。
李尋抬腿步入宴會廳,黑白無常緊跟其後。
那領班此時清醒過來,大喊:“來人來人,有人搗亂!”
李尋徑直向著宴會廳主持台走去。
上台,站定,雙手按在桌子上。
緩緩開口說:“各位,打擾一下,我有話說。”雖然沒用麥克風,但所說的話,清清楚楚地傳到眾人耳中。
參加宴會的人紛紛止住談話,齊齊望向李尋。
隻見主持台站著一個二十多歲,身穿黑色西裝,身材挺拔的俊朗男子。一頭幹練短發,印堂飽滿,劍眉星目,特別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
李尋也緩緩地掃了眾人一眼。
參加宴會的許多名媛淑女,心跳加速,有的低頭故作嬌態,膽大的狠狠地盯回去,似要加深記憶。
李尋再度開口“我叫李尋,是廣市李氏一族李家主獨子。我回來了。”
“我回來隻為一件事,五年前,曾吞並瓜分我李氏資產的全部給我吐出來。”
一時之間,底下的人紛紛交頭接耳,互相打聽。
那個侯氏一族靠瓜分李氏部分資源剛登上廣市一流家族,侯明亮頓時叫囂道:“好大的口氣,你李氏早已沒落,你憑什麼一個人對抗我們整個商會。”
猴子果然機靈,三言兩語把大家綁在一起。
這時,錢佰通作為會長,趕緊出麵打圓場說:“世侄,此事再從長計議。你剛回來,不可樹敵過多。”
李尋輕笑幾聲:“錢會長,別惺惺作態了。”
“昨天透過劉濤邀請我,直至今天,可有提及邀請函?”
“今天赴宴幾個小保安也想給我難堪?”
接著用手一指侯明亮“憑那幾個垃圾也想奚落我?”
李尋從懷中取出一個U盤,放在錢佰通手中:“當年我父親是會長,你為副會長。李氏一事,你最先勾結龍王殿,可算罪魁禍首。”
激憤之下,李尋用力一拍,桌子寸寸碎裂倒地。
“現在七點十分,我給諸位一個期限。子時之前,交回我李氏資產,我隻懲首犯,族中他人既往不究。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我在對麵唐朝大廈恭候各位”
說完,帶著黑白無常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