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爵銘!你流血了!”
顧汐安驚恐地大喊一聲,整個臉都嚇得跟白紙一樣,那染上尉爵銘鮮血的手不斷發狠地顫抖著,跟尉爵銘的背部拉開了差不多十公分的距離,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抱著尉爵銘,還是應該鬆開。
“你有沒有,受傷。”
尉爵銘從衝過來的那一瞬間,第一個動作就是把顧汐安給護在自己的懷裏,而前後還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那根鐵棍就已經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肩膀!
顧汐安這會兒是真的嚇傻了,完全不知所措,瞪大眼睛看著尉爵銘,嘴巴張開不斷蠕動著嘴唇愣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背後的手也是不斷地抖著,跟得了鉑金森一樣樣的。
而那個本想刺顧汐安卻被尉爵銘擋下來的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當下就蒙圈了,本來膽子就不大,剛才也是心急過頭怕拿不到錢紅了眼才會衝動跑過來,現在看見真的傷到人了,反而楞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了。
其他幾個人看見尉爵銘中了招,原本都還躺在哼哼唧唧的,這會兒居然一個個都爬了起來,幾個人開始緩緩朝著尉爵銘靠近,想要趁機製服兩人。
似乎是聽到了背後的動靜,尉爵銘緩緩轉過頭來,那冰冷犀利的眼神掃視了一圈那幾個人歹徒,透著刺骨的寒意。
幾個歹徒也有短暫的愣神了,暗暗尋思著這人不是都已經受傷了嗎?怎麼還能有那麼駭人的氣勢,但是幾秒鍾之後,不知道是哪一個大頭喊了一聲:“兄弟們,我們一起上!就不信製服不了一個傷殘的!”
話音落下,尉爵銘忽然抬起了另外一隻手,從頭頂往背後伸去,一把抓住了那根鐵棍露在外麵的部分。
所有人都看著尉爵銘的舉動,一個個都在尋思著尉爵銘下一步的動作,就連顧汐安都一臉擔心又緊張地看著尉爵銘。
下一秒鍾,尉爵銘卻發了狠一樣,一把就將那根鐵棍給從自己的身體裏麵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噴射而出!顧汐安在旁邊也躲避不開濺到了臉上。
“爵少!”
顧汐安驚恐地喊了一聲,那幾個歹徒也都是看傻了眼,這,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自己一個人徒手把插到自己身體的鐵棍給拔了出來?且不說這要多大的力氣,單單是那份疼痛,想著都叫人毛骨悚然了!
但是尉爵銘卻是麵不改色,雖然鮮血直飆卻根本沒有要止血的意思,隨手將那根鐵棍給丟到旁邊的地上,發出“哐當”一聲清脆的響聲。
此刻的尉爵銘就像是地獄修羅的黑夜羅刹一樣,用極其冰冷幾乎能直達人的骨頭深處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幾個歹徒,幾個歹徒都被尉爵銘的氣勢給嚇住了,一時間竟然一個個都站在原地全身發抖,卻不出一聲也不動一下。
顧汐安回過神來,止不住地哭了起來,忽然摸索到自己口袋裏麵的手機,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報警!
一邊哭一邊把手機摸索出來,打通了報警的電話,哭得斷斷續續地說:“喂,幺幺零麼?這,這裏,有,有人要殺人了!地址是……”
幾個人也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汐安已經報完了地址掛上了電話,旁邊一個歹徒已經明顯怕得不行,哆嗦著說了一句:“老大,警察來了怎麼辦?我們可跑不掉啊!”
這附近不遠正好就有一個派出所分所,從那邊過來的話的確會很快,歹徒們也不知道是怕被抓住還是因為怕了麵前的尉爵銘。
也許估摸著這會兒留下來怎麼著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了,主要是尉爵銘實在太嚇人了,沒受傷的時候就一個打幾個,這會兒受了傷看起來還是一樣的嚇人,說不定這還有更強的爆發出來,不等警察趕過來,他們幾個就先掛了啊!
幾個歹徒對視了一眼,隻聽得那個為首的一開始拿著鐵棍嚇唬威脅顧汐安的那個歹徒大聲說:“今天算你們兩個走運!下一次哥兒們幾個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們!弟兄們,我們撤!”
話音都還沒落下,這個身為領頭人大哥的歹徒就自己先轉身跑了,而且是往巷子的另外一頭跑去,其他幾個歹徒自然也不甘落後,一個個也撒開了腿一個跑得比一個更快,轉眼間就不見了幾個人的蹤影。
顧汐安看著那幾個歹徒都跑了,雖然安心了不少,但是還是嚇得不輕,尤其這會兒尉爵銘身上的傷口好像還在一直流著血啊!
“爵少,爵少你怎麼樣了?疼不疼?我,我該做什麼?”顧汐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也不知道是被歹徒嚇壞了還是被尉爵銘身上的血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