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心結……願望……”
尉爵銘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還在思考的時候,坐在對麵的專家又開始說話了:“根據我這兩天和江小姐的接觸來看,我推測她應該是跟感情方麵的問題有關,當然具體是什麼問題我並不清楚,尉先生您應該也是江小姐的家屬,您應該會比我清楚一點。”
原本還在排除和思考的尉爵銘,聽到專家的這句話之後,忽然就想到了,什麼才是江歆雪一直以來的心結,還有她一直以來很想要達成又沒有能夠達成的願望。
想到這裏,尉爵銘也已經有了答案,起身站了起來,說:“好的,我知道了,先告辭。”
江歆雪還需要在醫院裏麵再觀察一個晚上,尉爵銘去病房看她的時候,她剛剛吃了藥睡下去了,尉爵銘也就沒有久留,呆了幾分鍾就回家去了。
可是沒想到,才剛剛回到半路,又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江歆雪剛睡下來沒多久又醒了,而且一直在哭鬧,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喊著要見尉爵銘,所以醫院也是沒了辦法,才會打電話給尉爵銘,希望他能夠回來一次。
“我現在回去。”
尉爵銘在前麵路口就調轉了車頭回去醫院,剛停好車子就馬不停蹄地趕去病房,還沒有走到病房的門口,就聽見前麵江歆雪的病房傳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音。
“滾!給我滾出去!”
“江小姐你冷靜點……”
“都給我滾!你們不滾出去我就死給你們看!”
聽到江歆雪的這句話,尉爵銘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病房,前腳剛剛跨進病房的門口,一個不明物體就飛了過來,尉爵銘連忙閃了一下身子,及時避開。
隨後身後便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響聲,尉爵銘回頭一看,是一個花瓶砸到了他背後走廊的牆壁上,已經碎成了一地的碎片。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他不能及時躲避開的話,那個花瓶就是要砸到他的頭上,現在頭頂開花的人就會是他了。
尉爵銘不由得皺了皺眉,沉著臉走了進去,說:“你們都先出去,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江歆雪自然也看到了尉爵銘,原本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還是很猙獰的,還掛著淚痕,但是一看到尉爵銘來了,馬上就露出了笑臉。
“阿爵,你來了啊!”
原本待在房間裏麵的幾個護士看了看尉爵銘,又看看江歆雪,還是走了出去,而當那些護士都走出去之後,江歆雪就想要從床上下來,走向尉爵銘,尉爵銘走進來的時候,江歆雪本來就是站在病床上麵吼叫著的。
“坐下來,我走過去。”
“嗯,那你過來,坐我旁邊好不好?”
江歆雪似乎很聽尉爵銘的話一樣,緩緩地坐了下來,還特意留出來一塊未知給尉爵銘走過來坐下,而尉爵銘也很配合一樣,真的走過來,就坐在了江歆雪留給他坐的位置。
“阿爵,你回來了啊?我剛剛睡覺的時候我好像夢見你來看我了,可是我一睜開眼睛,就不見了你,我很擔心,我擔心你以後都不會來見我了。”
江歆雪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也在快速的變化著,從一開始說話時候的帶著笑容,到後麵說完這兩句話短短十幾秒鍾的時間,居然已經開始變得十分的不安起來,看起來似乎還要哭的樣子。
尉爵銘其實也在一直關注著江歆雪的變化,見她的情緒和表情變化這樣快速就覺得有點不正常了,想起來那個專家是說過,最好不要刺激到江歆雪,而且盡量讓她開心並且保持歡快的心情才是最好的。
“我是來過,看見你睡著了,就回去了,沒想到你這麼快醒了。”
“真的嗎?你真的來過啊?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呢,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啊!”江歆雪忽然之間又笑得十分的燦爛起來,這樣的狀態,實在是不正常。
忽然,江歆雪拉住了尉爵銘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你上次不是說過要跟我籌辦婚禮的嗎?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籌備了呢,你喜歡要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啊?到時候我們要不要在這裏辦一場,到澳洲再補辦一場呢?”
“我的家裏人和親戚朋友大部分都在澳洲,全部讓讓他們過來的話反而會有點麻煩啊,但是如果不請他們過來的話,我們就必須要回去澳洲再舉行一次婚禮,會很累呢!”
“阿爵,你說我們到底要怎麼選擇比較好呢?”
江歆雪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真的很苦惱的樣子,而尉爵銘在旁邊卻一直都沉默不語的,等到江歆雪安靜下來不再說話了,尉爵銘才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