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了,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這怎麼聽著尉爵銘的聲音,似乎語氣不太高興的一樣子啊?這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要跟她來商量婚事的樣子啊。
“好好好,你先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隻要是伯母能夠幫上忙的話,你盡管開口,畢竟這以後都要是一家人了,我們也是與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自己家裏人看待了啊。”
江母話剛剛說完,就忽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隻能尷尬地笑了笑,讓尉爵銘開口了。
尉爵銘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結太久,而是直接開口切入了主題:“歆雪當年又因為救我,身體留下了有一些舊疾,這件事情,你們想必也是清楚的吧?”
“這個,的確是有一些,雖然說在家裏麵在澳洲呆了八年,能夠休養好的都已經休養了,但是身體上有些地方還是比較虛弱。”
江母這個時候有點心虛了,因為不知道尉爵銘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指的是那一方麵的問題?
當年江歆雪醒來的時候,不但全身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損傷,而是胸口的位置也正好受了重傷,手術後好不容易醒來了,但是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她最引以為傲最重視的容貌也遭到了很大的損壞,這才是江歆雪最不能介紹首的!
所以後麵八年裏麵,他們江家出了重金尋找最好的整形醫生,就是要在按照江歆雪原來樣子的基礎上不斷修補回來,不斷地微調微調,就是要在保住江歆雪原本樣子的前提下,讓她恢複得完好如初。
其實說白了,就當做是整容一樣了,當然對於外麵的人來說,這件事情都是沒有人知道的,知道的人也就隻有江家的人了。
現在聽到尉爵銘忽然提起這個問題,也難怪江母會在擔心是不是因為尉爵銘知道了這個事情,嫌棄江歆雪整過容了?
“是的,這一次就是心髒的位置有點小問題,我這會兒就在醫院裏,歆雪沒什麼大礙,醫生也檢查過了,不用動手術,等會兒醒來就好了。”
尉爵銘說完這些的時候,就開始沉迷下來,本來一開始就想要直接說主題的,但是還是覺得太過直接了怕他們接受不了,也隻能多說了一點廢話來當做鋪墊了。
這邊的江母還是不能夠確定尉爵銘到底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這是要跟江歆雪結婚呢?還是隻是為了告訴自己江歆雪在醫院但是沒什麼嚴重問題?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會兒又不在身邊,聽到尉爵銘說江歆雪就在醫院裏麵,江母的心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擔心的。
“真的沒什麼大問題嗎?”
“嗯,我和她來的是璟城最好的科室了,剛剛還是找了這個領域比較權威的教授診斷過後,得出這個結果了我才通知你們的。”
尉爵銘吸了一口氣,不等江母回答就接著說:“所以我這次主要是想說,你們那邊如果方便的話,是不是安排一兩個家裏人過來一下?”
一聽到是要叫他們過去璟城,江母的心裏麵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語氣聽起來,倒是不像是叫他們過去商量婚事或者是參加婚禮的,反而更像是……
江母沒有敢細想下去,卻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那,你是叫我們去璟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歆雪她該不會情況真的很嚴重了吧?”
“沒有,她現在的情況不算嚴重的,就是說,我覺得這裏不太適合她就繼續留下來居住了,應該跟著你們回去跟家裏人住在一起,對她會比較好。”
“什麼!”
江母尖叫起來,說:“你意思是要把我的女兒趕走?她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為你浪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還在你們江家住了那麼多年,現在你不但不跟她結婚,居然還想要把她給送回來!”
“尉爵銘啊,你可別忘了當年我們還在璟城的時候,江家和尉家可算是世交了,就算我們整個家族都已經搬到了澳洲,但是也不代表你就可以這樣對待我們,這是把我們家的歆雪當成什麼了?”
雖然前幾天江母還想著讓江歆雪快點回來澳洲相親結婚算了。但是現在卻是尉爵銘親自開口讓他們去把江歆雪接回來,這個性質就很不一樣了。
就像是那些已經找到了好下家主動要求離婚的女人,和被老公和婆家給各種挑剔百般嫌棄通知娘家去接回來的女兒一樣,雖然說過程都是離婚和回娘家,但是這性質和代表的意思,可是就差別十分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