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奎將剛才和慕容玄毅商量的結果告訴了柳花溟。
“為何?大伯,侄女是怕太子殿下會等您走了,出爾反爾……”
柳青奎說道:“不會的,到底太子是一國儲君,再說了,如果到了月底你還沒有回到家,你祖母自會寫信給我。”
如此一說倒也是,柳花溟這幾天經曆的事情都讓她腦子懵了,“侄女清楚了。”
“你一定要記住了,除了咱們柳家的人問你情況,誰都不能告訴。”柳青奎是怕柳花溟年紀還小不知道什麼,胡亂說話了。
“大伯放心。”柳花溟應道。
柳青奎交代了一番之後就走了。
慕容玄毅又來了,說道:“你收拾一下吧。”
“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你可是真的打算了明天就送我回去?”柳花溟本來就是隻帶了幾件衣服罷了,那個蒼梧山密令雖然也帶來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慕容玄毅點頭,“明天晚上就送你離開京城,這一次不用這麼趕,會給你安排馬車,你不用擔心。”
柳花溟這樣就心安了。
慕容玄毅走近了柳花溟,“柳花溟,你說,這一次之後,我們什麼時候會再見?”
柳花溟退後了兩步,“我隻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清風宮的人當真是和她娘沒有一點關係,又或者是清風宮的人知道她娘死了之後不會再來打擾她。
慕容玄毅笑了,“我倒是不這麼想,我希望我們越快見麵越好。”
柳花溟越發對慕容玄毅討厭,想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隻是覺得他長得很是妖冶,不想一個妖冶如這般的男人竟然會是如此腹黑的太子。
柳花溟在這裏又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含笑服侍她洗漱的時候說道:“姑娘也來了幾天了,一直都是呆在這個房子裏,不如奴婢帶著姑娘在院子裏轉轉吧。”
柳花溟不願,“這裏就挺好的,反正晚上我就走了,這裏長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想知道。”
含笑無奈,隻好隨她了,等到了下午的時候,慕容玄毅過來了一趟,說道:“一會兒晚上,你裝扮成男子的樣子,含笑會幫你,我帶你出城。”
柳花溟應了,想到自己還有幾個時辰就要離開這裏了,柳花溟不免高興。
含笑拿著男裝給柳花溟試了試,見著有些不合適趕緊改了,可是看著夜色已經黑了,柳花溟左等右等也不見慕容玄毅過來,柳花溟急了,“含笑,怎麼你家殿下還不來?”
“姑娘,不用著急,殿下說過的事情從來都會做到的,應該是覺得這會兒夜色還不夠黑吧。”含笑回道。
柳花溟也隻好繼續等了,最後竟然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等柳花溟再一次猛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上了,因著馬車的顛簸,柳花溟才醒了,看到車上坐得端正的慕容玄毅,柳花溟呼出了一口氣。
“不用怕,你這個樣子的女人,就是賣了你也值不了多少錢。”慕容玄毅悠悠說道。
柳花溟輕易地就被慕容玄毅將火給撩了起來,說道:“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我是不值什麼錢,對,你太子殿下才是價值千金。”
慕容玄毅不和她計較,直接閉上了眼睛,柳花溟也幹脆閉上了眼睛,兩人都假寐了一番,大約是一個時辰左右,慕容玄毅讓人停了下來。
“幹什麼停下來?”柳花溟心頭一緊。
“我就送你到這裏,我京城還有事情,不可能一路送你到金陵,已經過了京城的城門口,不會有人再攔你,外頭的侍衛會一路護送你。”說著慕容玄毅就想要出去了,柳花溟抓住了慕容玄毅的手。
“不行,慕容玄毅,你不能將我帶出來了,又讓我一個人回去,按照你所說清風宮的人認為那一天的我就是我娘,要是他們一直暗中觀察,就等著這一刻,我豈不是就被他們抓走了。”柳花溟擔心說道。
慕容玄毅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柳花溟抓住自己的手,柳花溟順著他的眼神,趕緊將手放開了,臉上一紅, “不管怎麼樣,你不能讓我一個人。”
“外頭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不會有事。”慕容玄毅竟然難得地用了溫柔的聲音和柳花溟說話。,
但是柳花溟還是擔心,慕容玄毅竟然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說道:“柳花溟,你忘了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太子,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會讓你一個人回去,我既然已經和你大伯保證了,就不會讓你有事,明白嗎?”
鬼使神差一般,柳花溟竟然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