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雨蘭就進來了,香冬見狀,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
柳花溟往椅子後靠了靠,也就是在問月軒她會這樣,在別的地方可從來都是不會的。
“怎麼樣,想清楚了?”柳花溟問道。
雨蘭點頭,神情很是嚴肅,讓柳花溟看著都覺得有些好笑。
“小姐,奴婢不能當這大丫鬟。”雨蘭說道。
柳花溟眉毛一挑,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拒絕,“理由。”
“雨蘭在幾個姐姐當中年紀最小,也最不穩重,雖然雨蘭不知道小姐和香冬姐姐為何覺得雨蘭合適,但是雨蘭更是明白自己,如果真的當了這大丫鬟,不說為小姐做什麼事情,能不惹禍就已經大幸事了,雨蘭想著還是再等等,雨蘭一定會努力的,等哪一天認為可以了再來向小姐討了這大丫鬟的職。”
柳花溟笑了,“雨蘭,你今天說的這些話,你就不怕你以後會後悔,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可就很難再有了,即使你以後有了這個能力,到時候位子已滿,你如何上來?”
雨蘭並不在意,“小姐,隻要能當小姐的丫鬟,雨蘭不在乎那些,雨蘭隻是怕會懷了小姐的大事罷了。”
柳花溟收了笑容,“你當真決定了?”
“當真決定了。”
既然這樣,柳花溟也沒有必要再說了。
雨蘭提出告退,出去之前還是猶豫了一番,“小姐,雨蘭覺得如果小姐覺得雨琴姐姐已經改過了的話,為何不能將雨琴姐姐重新提上去,雨蘭這陣子和雨琴姐姐相處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變化了。”
現在雨琴不再那麼地菩薩心腸,也不會再質疑了柳花溟,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問月軒和柳花溟考慮,雨蘭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話是雨琴讓你跟我說的?”柳花溟不由覺得心驚,什麼時候雨琴的心計竟然有了這樣的進步。
雨蘭解釋說道:“不,是奴婢的真心之言。”
柳花溟相信她不會說謊,“這件事我會好好想清楚的。”
在問月軒發生的這些事情,外頭的人自然沒有心思關心,但是府中近來卻發生了一件讓府裏的人都奇怪的事情。
因著越來越逼近四月了,喬沛菡也是在苦練醫術,可是這兩天覺得越發地奇怪,剛開始隻是她覺得手有些僵硬,以為是自己苦練紮針的,太過勞累了,所以讓丫鬟按摩了一下,也覺得沒用,導致她拿銀針都拿不穩了。
如巧建議她先不要練了,休息好了才能繼續練習,她也覺得是,就休息了兩天,不想,越是休息,那手越是沒了靈活勁兒,今天早上竟然吃飯連碗都拿不住了。
喬沛菡慌了,想要給自己把脈,但是她的手現在感知知覺都有些難了,趕緊讓丫鬟叫了柳若熙過來,又讓人通知了喬氏。
喬氏和柳若熙一聽趕緊過來了。
柳若熙給她看了看,又問了幾個問題,身子一震,怎麼會這樣,那靜肌水明明不是放在沛菡的香包裏,怎麼卻是沛菡出現了這些症狀。
喬沛菡以為自己是生了什麼大病了,急道:“表姐,你倒是說話啊,你就這麼靜靜帶著,呆著,我很是害怕。”
喬氏也說了:“是啊,若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這樣?”
“娘,沛菡這不是生病,是……”
喬沛菡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表姐的意思竟是我中毒了?”
柳若熙點頭,喬氏急了,她大哥將喬沛菡交給自己照顧,現在喬沛菡卻中毒了,這手腳還成了這樣。
“表姐,我中了什麼毒,我飲食都很是注意,怎麼會中毒?”喬沛菡不敢相信。
柳若熙總不能說了是自己下的毒,既然這樣,就隻能用了另外一招了。
柳若熙作勢在房間裏找,又很是認真地聞了聞,最後在喬沛菡的床上找到一個香包說道:“這就是你中毒的原因。”
喬氏一看,那不是二月二的時候自己讓下人發的香包嗎,“不可能,那個香包是我讓人親自準備的,怎麼可能有毒?”
“娘給沛菡準備的自然是沒毒,但是女兒聞著上頭卻是多了一樣東西,靜肌水,怕是有人在上頭動了手腳。”柳若熙說道。
喬氏大怒,叫了當天做香包和送香包的丫鬟婆子都過來了,一個個地都跪在地上說自己冤枉。
“你們最好老實說出實情,不然表小姐要是有什麼事,你們都別想好過。”喬氏恐嚇威脅。
那幾個丫鬟婆子都將自己那天做的事情給說了,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那個送香包的丫鬟說的時候,柳若熙眉頭一緊,她就說怎麼可能會換到了沛菡這裏,到原來真的是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