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不管你和柳姑娘兩個人有什麼恩怨,也請你不要在書畫春會上鬧事。”墨一居士的聲音很是冷漠,將喬沛菡往後一推,如珍趕緊扶住了她。

喬沛菡指著柳花溟又指著墨一居士,“好啊,你們竟然聯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墨一居士,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名聲有損嗎?”

“對付鬧事之人,我隻能用了非常辦法,喬小姐想必也已經不想在春會上呆著了,那就請回去吧。”墨一居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喬沛菡不敢相信,她什麼時候參加宴會被人如此驅趕。

“你竟然趕我走?”喬沛菡喊道。

如珍扯了扯喬沛菡的袖子,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小姐的名聲隻會是越來越不好罷了。

“小姐,我們走吧。”如珍小聲說道。

喬沛菡對待這兩個丫鬟想來就是虐待慣了,這會兒如珍竟然敢叫自己走?喬沛菡回身就是一巴掌,“走什麼走,本小姐要是現在走了,我哪裏還有什麼名聲?”

她卻忘了這會兒那些人看著她,已經是很嫌棄的眼神了。

柳花溟走到如珍的跟前,搖頭說道:“如珍,你的臉疼嗎,要不回去了你到問月軒來,我給你上藥吧。”

喬沛菡將如珍一把拉了過來,說道:“你要是去,就別回來了。”

“喬小姐,就算是下人也是會知道疼的,你在這樣對待她,她以後如何忠心服侍你?”柳花溟很是真誠的說道。

但是柳沐琳卻不由暗暗驚歎,這會兒大姐要是對如珍越是關心,不說如珍會不會就偏向了大姐,至少在眾人眼中看來,大姐是比喬沛菡要好上許多的。

“我的丫鬟不用你來管。”喬沛菡說道。

墨一居士看著此等人物,要是再留了她下來豈不是將書畫春會給侮辱了?

“你們還等著什麼,還不快引了喬小姐出去?”墨一居士對身後的小廝說道。

喬沛菡一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了,隻是狠聲說道:“你們會後悔的。”

喬沛菡終於也走了,柳沐琳走到柳花溟的身邊低聲說道:“大姐,你可真厲害。”

“其實我也是僥幸罷了,我本是不會作畫的。”柳花溟如果不是因著沉入了剛才意境之中,這畫肯定是畫不出來的。

柳慕辰走出來說道:“大姐,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畫畫了,以後也教了我可好?”

柳慕辰這個時候走出來,顯然是想著撿便宜了,這會兒大家都對柳花溟感興趣呢,一個兩個的將眼神放在了柳花溟的身上,但是卻因為柳花溟是個女子,不好上前搭訕,柳慕辰這會兒一出來,可不是讓大家都眼前一亮了嗎。

柳花溟淡笑說道:“我畫畫也是純屬巧然,弟弟怎麼也調侃我了。”

柳慕辰笑了笑,然後對墨一居士拱手,“墨一居士,不知道我大姐這幅畫可能比得上你那幅畫; ?”

墨一居士很是滿意,“自然是抵得上的,就是不知道柳姑娘是否願意將這幅畫給了在下?”

柳花溟點頭說道:“這畫本來就是要畫了給居士的。”

那墨一居士十分高興,說道:“那姑娘可否留下一個落款?”

柳花溟一愣,“可我並沒有印章。”

墨一居士笑了,“無妨,簽下你的名字便可。”

柳花溟反應過來,搖頭說道:“雖說這畫畫是我當著眾人的麵畫了給墨一居士賠罪的,但是因著我還是閨中女子,實在是不好如此。”

墨一居士這才想起來,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一個尚未及荊的小女子罷了。

“是墨一唐突了。”墨一居士訕訕說道。

眾人看柳花溟不僅畫畫好,規矩禮儀是半點不差的,都紛紛點頭。

“墨一居士切莫這般說,花溟能畫出墨一居士稱讚的畫來也是十分的高興,隻可惜花溟天賦並不在此。”柳花溟很是佩服墨一居士,能因為一幅畫生氣,也能因為一幅畫釋懷,這當真是愛畫如癡了。

墨一居士搖頭,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道:“柳姑娘,不知你可否願意成為我的弟子?”

弟子?不說柳花溟愣住了,就是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有一個男子說道:“居士,你向來不收弟子,為何要收了柳姑娘為弟子,難道是因為她畫出了這幅畫?但是這幅畫,雖然意境很好,但是畫技確實稱不上好的。”

其他人也都點頭,覺得此人說得對。

“畫技能夠練,但是意境就隻能自己去體會了,方才柳姑娘說自己天賦並不在此,我卻不覺得,你應該並未怎麼畫畫,卻能就帶入了意境,這便是一種天賦。”墨一居士竟然對柳花溟如此讚不絕口,這是柳慕辰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