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馬車上柳若熙心不在焉,柳花溟也樂得去當個傻子看不到的樣子,下車的時候,柳花溟先下,輕聲笑道:“二妹妹,今日之事未成,你是否十分糾結?”
柳若熙猛地抬頭,柳花溟卻笑顏如花的下去了。
柳若熙久久不能回神,馬車外麵的思煙不見自家小姐下車,便去掀開了馬車,朝著裏頭問道:“小姐,怎麼了?您怎麼不下車?”
柳若熙突然笑了,很是一副諷刺的笑:“她早就知道了,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思煙不明白她的話,“小姐,您在說什麼,誰早就知道了?”
柳若熙愣愣地下了馬車,進府,讓身後的思煙很是奇怪。
喬氏早就等著了,凳柳若熙一回來就讓人去叫了柳若熙過來問,“怎麼回事兒,怎麼她還好好的回來了?”
“娘,她竟是已經知道的,女兒想了一天的法子也沒有讓她上當,是女兒輸了。”柳若熙突然覺得柳花溟很是恐怖。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知道,她從哪裏知道,若熙,是不是那個李陽收了錢不辦事?”這才比較可能。
柳若熙搖頭將柳花溟下馬車前說的話說了出來,喬氏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這柳花溟,難道是妖怪不成?”
柳若熙猛然眼前一亮,“之前於嬤嬤說的事情怎麼樣了?”
“根本就沒有找到那個人,已經找了這麼久了。”喬氏很是無奈說道。
柳若熙皺眉,“找不到又怎麼樣,既然找不到那就另想了法子啊,總得讓柳花溟參加不成醫舉。”
喬氏歎氣說道:“若熙,不如就這樣算了吧,你看你,最近花在對付柳花溟身上的功夫比花在看醫書練習醫術的時間都多,著眼看就要四月了,你難道不著急?”
“娘,放眼金陵有誰的醫術能有我的高,偏偏就是這個柳花溟,無論用了什麼方法我一定要解決了她。”柳若熙陰狠說道。
回到了問月軒,香冬關上了門就說道:“小姐,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以後隻會越來越多這樣的事情,我們得去告訴了老夫人。”
柳花溟歎氣說道:“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罷了,沒有證據她們不會承認的。”
“可是難道就這樣算了?”香冬不服氣。
“總歸不會讓她們每次都成功了,柳若熙現在越是顧忌我就說明她對自己的醫術越是不自信,隻要我平安參加了醫舉,就是對她最大的回擊。”
從醫舉開始,才是柳若熙人生一步一步的破壞,隻要讓柳若熙得不到醫舉頭名,當不成六品女醫官,就算她遇到了慕容玄文也不可能再成為皇子妃。
香冬很是為柳花溟不值說道:“小姐,為什麼您半點沒有想過要去冒犯她們,她們卻屢屢想著要害您?”
“我的存在在她們看來天生對她們就是一種冒犯了,隻要看到我,夫人就會想到她是如何坐上柳家夫人的位置,還有柳若熙,香冬,有些人天生就不可能是朋友。”可惜這一點柳花溟看清的太晚了。
這一次的行動很是有效,外頭的人很快就不說了喬氏和柳若熙的壞話了,隻說了是誤會罷了,當然,這裏頭還有了老夫人的操作。
榮華堂裏,老夫人說道:“這次的事情,花溟寬容幫了你們,可是你們也要記住了,再有下次,就別怪我。”
柳若熙很是不服地應了是。
老夫人讓喬氏離開,祖孫兩人單獨說話。
“若熙,你告訴祖母,你可是嫉恨了花溟。”老夫人沉聲問道。
柳若熙跪了下來,抬起頭看向老夫人,“祖母,若熙隻是不明白,為何祖母要對她如此疼愛,甚至超過了我,我才是柳家正經的嫡女。”
柳若熙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老夫人眼神一深,“之前就知道你該是怨的,但是今日看來,你的怨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
“若熙隻是想知道原因,大姐到底哪裏比我好?”柳若熙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老夫人搖頭說道:“你剛才說,你才是柳府正經的嫡女,要真的論起來,花溟才是柳府正經的嫡女。”
柳若熙急了,喊道:“可是她娘已經和爹和離,她不過就是一個和離女的女兒,憑什麼……”
老夫人盯著她的眼神太恐怖了,柳若熙不由地沉默了。
“若熙,你可知道你是你娘還沒有進入柳府之前就懷上的?”老夫人一言道出直接讓柳若熙晴天霹靂。
老夫人看到了她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仍舊是繼續說道:“你娘說你是早產兒,其實不是,你娘在進柳府之前你就已經有了兩個月,所以要真的論起來,你隻不過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奸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