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溟沒有當即回答,而是盯著大夫人看了好一會兒,這讓大夫人不由眼神閃爍了一會兒,笑說道:“你這個孩子,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這件事就算是大伯母策劃的,也對她確實沒有壞處,她隻要考上了醫舉,積攢實力將慕容玄文和柳若熙給毀了就可以,別的事情實在是你沒有必要去管了不是嗎。
“好,花溟答應。”柳花溟最後說道。
大夫人笑了,說道:“好,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就是了。”
老夫人對大夫人說道:“那你下去安排吧,在安排之前還得是去問了喬氏才可。”怎麼說柳花溟也喊她一聲母親。
大夫人自然知道,說道:“娘放心,總歸不會讓外人說了我們的不是。”然後就出去了。
柳花溟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的猜測就更加多了,但是也不能當麵問出來,隻能就此罷了。
“花溟,你告訴祖母,可怨恨你父親?”老夫人問道。
柳花溟搖頭,要說怨恨,還不如說已經心死了,隻是還是控製不住有些傷感罷了,“父親的想法,花溟知道,這也是沒錯的。”
“不要怨恨他,你要知道,縱是一個父親也不是完人,以後他就算不是你的父親,也是你的生父不是。”老夫人說道,希望以後她能念著血緣關係不會將柳青暉丟下不管了。
柳花溟點點頭,“孫女明白。”
“你隨我來吧。”老夫人起身說道。
柳花溟不明她這是要做什麼,就先起身跟著了,進了房以後,老夫人從床頭的一個盒子拿出了一個小娃娃,那就是一個嬰兒玩的小布偶。
柳花溟接過那個小布偶,抬頭不解看向老夫人,“這是你祖父給你買的。”
柳花溟睜大了眼睛,“怎麼會?”
“你娘從柳家出去後不久就查出了身懷有孕,我和你祖父因著教出了一個不肖子,心有愧疚,一直關注著你娘,後來知道你娘生下了你,你祖父就買了這個小布偶,想著和一些東西送過去,是我攔住了他。”老夫人回想往事很是感慨說道。
柳花溟不由往後退,眼中不可置信,“祖母,你們一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
老夫人點點頭,“我知道這對你來說衝擊很大。”
如何衝擊不大,她一直認為柳家是因著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才沒有動心思將她接回去,現在卻告訴她,其實他們一早就知道了。
“祖母,那為什麼……”柳花溟淚水流下,隻要想到娘之前收的委屈,她就忍不住。
老夫人走到她的跟前給她擦拭著淚水說道:“你是我的孫女,我怎麼會忍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麵,你娘一查出懷孕,我就寫信派人送過去給你娘,你娘說不希望你在勾心鬥角的壞境下長大,所以讓我當做不知,我們柳家已經對不住你娘了,我不能不答應。”她心中何嚐不是傷情的,葉白薇是何等的懂事,她沒有女兒,真是將她當做女兒一樣,甚至超過了大夫人二夫人。
竟是娘不願意,是了,娘的性子確實會不願意,可是,“祖母,那為何我娘病重要我回柳家的時候,父親不肯,莫不是你沒有寫信告訴他?”
老夫人搖頭,“不,我已經寫信告訴了他,隻是他不相信罷了。”
當初柳青暉嚴重懷疑柳花溟不是自己的女兒,加之趙姨娘和喬氏的關係,他當然就不願意相認了。
花溟苦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就算是其中再多的波折,也沒能改變了父親不想認我的心,隻怕在父親的心裏,現在也依舊認為我不是他的女兒吧。”
“花溟,你聽祖母說,不管你父親如何想,祖母知道你是祖母的乖孫女,你祖父也是望著你好,他買了這個小布偶,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說對不住你。”老夫人說著說著也流下了眼淚。
柳花溟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現在仔細想想,若不是前世自己一味地躲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接受了老夫人的好意,隻怕後來也不會那樣了。
老夫人將她抱入了自己懷裏輕聲安慰,劉嬤嬤在一旁看著也是抹著眼淚。
外頭傳得太過,導致皇上竟然也問了大老爺這件事,這一日,皇上處理了柳青奎呈上來的奏折,意念一動,“魏公公,大理寺卿柳卿家這會兒在哪兒?”
魏公公回話說道:“該是在大理寺,今兒個太子殿下找柳大人說了會兒話就回了大理寺,這會兒沒聽說去了哪兒。”
“宣了他過來。”皇上一邊處理奏折一邊說道。
“是。”魏公公手上搭著一個佛塵應道。
柳青奎正在和手下商量事情呢,就聽到魏公公來了,忙起身給魏公公拱手說道:“何事勞煩魏公公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