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聽,這是有事兒啊,忙問了,大老爺就說了柳青暉要休妻的事。
大夫人氣著說道:“對,就應該是這樣,不然她還能鬧事兒呢。”
“三房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們隻過好我們的日子就行了,你也別說了喬氏什麼。”現在柳家都被看著,要知道,這還在孝期就被皇上硬是下令出來了,那可是蒼泰第一次的情況,可不是被人注意嗎。
大夫人嗔了一眼他說道:“你就覺得我是那樣不知事兒的人?”
大老爺笑嗬嗬的,“當然不是,你別誤會了。”
夫妻兩人又開始想著一番膩歪了,要說大老爺夫妻兩個也是一件奇事兒,這麼多年了還能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
太子府中,香冬吩咐了府上的人,以後像是喬氏這樣的人來了都要先告訴了她,未免柳花溟被刺激了。
柳花溟看將紅紗等人叫了進去問道:“如何了?可打聽到了現在到哪裏了嗎?”
紅紗跪下說道:“大軍現在距離京城就隻剩下二十天的路程了。”
她算著日子,想著還有二十天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歎氣說道:“竟然還有二十天呢。”
香冬和雨琴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
出了屋子,香冬就想著回去看兒子了,雨蘭從外麵回來見著她低著頭怪怪的就到了她的麵前,“香冬姐姐,你怎麼了?”
香冬好像是被嚇了一跳一樣,將身子轉了過去,說道:“沒什麼。”這是不想讓她看到了自己哭的樣子。
雨蘭嚇了一跳,這分明是哭腔,怎麼會沒事,“姐姐,這是怎麼了,可是娘娘責罵了?”
香冬罷手,“無事,隻是……”後頭的話又說不出來了,隻好說道:“我回去看看孩子。”然後飛快走了。
雨蘭進了房,很是擔心說道:“娘娘,香冬姐姐也不知道什麼怎麼了,竟是哭了。”
柳花溟一愣,隨即想明白了,“我還能去了聊城和玄毅見了一麵,她那麼久沒有見吳管家了,估計是擔心吧。”
也是,吳德全隻是慕容玄毅的手下,要是真有事,也不會有急報回來,她現在至少還能知道夫君安好,可是香冬這些日子又要照看好孩子還要管著府中事物,還擔心吳管家確實幸苦了。
“雨琴,你去,和香冬說將府中的事情交給你,你來管著,也讓她好好休息一番,照顧好了孩子也心安一些。”柳花溟說道。
雨琴為難說道:“娘娘,您是知道香冬的性子,她之所以管著府中還不是不放心您嗎,我這會兒去了隻怕她也不會願意。”
她聽著也是,“算了,也就二十天了,隻好讓她再累些日子吧。”
主仆幾人心疼香冬,香冬也在自己的院子裏抱著兒子哭呢。
時間很快,轉眼半個月過去了,京城中的形勢越發明顯了,皇上幾乎每次上朝都要誇一番慕容玄毅,二皇子也是順帶就誇了,可是七皇子卻很少提起,七皇子陣營的人不少人開始動搖了,現在脫身說不定還能保住了自己,這要是定下了以後再脫身,就怕太子會多想了。
金妮娜挺著一個肚子進宮陪齊貴妃,齊貴妃坐著呆愣呆愣地,看著她來了,說道:“你怕是也知道了。”
“你不用想了那麼多,玄文還沒有回來,就算是朝廷上再如何也不是定數。”金妮娜其實對齊貴妃沒有什麼好感,可是想著她是慕容玄文的母妃也還是安慰了兩句。
齊貴妃瞥了她一眼,“你還能理會我,倒是不錯了。”
金妮娜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和她隻是麵和心不和,隻有兩人的時候幾乎是不怎麼說話的。
她摸著肚子坐了下來,“我不是蒼泰長大的女子,我可沒有那等耐心去哄著婆婆,可是你要是對我不差,我也會敬著你。”
做婆婆能像是齊貴妃這樣憋屈也真是沒誰了,不過現在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和金妮娜說什麼是孝義,說什麼自己是她的婆婆就應該敬著之類的話。
“你看著肚子裏的孩子吧。”也就隻有這麼一句了。
她低著頭摸著肚子說道:“我會的,他不僅僅是蒼泰的皇孫,也是我父皇的外孫,誰要是敢動了他,就是和整個金國為敵。”
齊貴妃心裏想著,你一個出嫁女,金國皇帝會為了你出動整個金國的兵力才是奇怪。
這一天柳花溟小心翼翼地洗完澡了以後上床睡覺了,半夢半醒之中被人給抱住了,這懷抱太過熟悉溫暖了,雖然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她都不想動,不想打破了這份寧靜。
“讓你擔心了。”一聲低聲說道,然後右手摸上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