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的時候金妮娜一邊幫她將衣服給換下,一邊說道:“齊威雖然說是你舅舅,但是有些事情你要清楚,這君臣到底還是君臣,你莫要隨意太過依靠著他,功高蓋主,你現在預防了以後才不會多事。”
這本是好心的勸話,可是慕容玄文聽著就不是這麼個意味了,“如果可以舅舅也就沒有我的今天,如果我連舅舅都防著,那還有誰可以相信?”
金妮娜聽著這話怎麼都是覺得不自在,“我是你的妻子,難道我說的話比不上你舅舅的?”
慕容玄文怕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劇好像告訴她自己這樣是有多自作多情。
“慕容玄文,如果沒有我你能這般順利地反了?你我才是生死與共的夫妻,齊威他們現在還供著你那是因為要號令你的那些士兵,等真是攻入京城了,你問問你自己可有那個把握將他們給降住。”她怒聲說道。
他幹脆冷淡地轉身要出了營帳,金妮娜跑上去將他給攔住了,“你幹什麼,又想將我丟下走嗎?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不知道好歹?”
“以後這些事情你不用再提,安心做好我的妻子就是,今晚我就不回來了。”然後走了出去,一青從外麵走進來。
很是氣憤地說道:“公主,王爺去了劉柳若熙那處。”
金妮娜神色一變,慢慢地也鎮定下來了,坐下來說道:“罷了,隨他吧。”
“公主,您怎麼能隨他呢,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您顧忌那些,現在還有什麼好顧忌,這裏可是幽城,就算您將她殺了,殿下可還要咱們金國的支持,您想想是不是。”一青是再看不得自家主子如此消沉下去了,她不說話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主仆多年,金妮娜還是了解她,“站住。”
一青隻能停下了。
“你這是去做什麼?”她問道。
一青也沒有打算瞞著她,“公主,不能就這樣下去,不然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奴婢說句心裏話,王爺根本就不愛您,您為何不趁著這個時候把握權利,隻有小殿下和權利才不會背叛您,就算是為了小殿下您也應該振作起來。”
金妮娜臉色一沉,“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青低著頭說道:“奴婢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能不去做,公主如果想責罰奴婢,就是殺了奴婢,奴婢也必須去做。”然後不顧著什麼走出了營帳。
金妮娜趕緊起身出去將她給攔住。
“公主,您不要攔著一青,等一青殺了她自會回來領罪。”一青從來沒有這樣不聽她的命令,金妮娜也是明白她的心思,說道:“你先隨我回營帳,我們慢慢商量才是。”
一青眼睛一亮,公主這話就是願意殺了柳若熙。
主仆兩個回了營帳,金妮娜就說道:“你做事不能總是這麼衝動,柳若熙要殺,可是殿下現在派人保護她,我們要怎樣才能順利動手還是要仔細想想。”
“奴婢實在是擔心公主,要是公主想明白了,奴婢願意隨時聽個公主差遣。”一青跪在地上說道。
金妮娜眼神一陰,算計已經出來了。
那邊柳若熙正在專心伺候慕容玄文呢,因為一些閃過腦中的畫麵,他現在對柳若熙的依賴很重,隻有在她的身邊才能安心睡著。
“王爺……”柳若熙嬌嗔地喊了他一句,想要幫他將衣服給脫下。
他用手將她給按住了,“休息吧。”
她眼睛一暗,昨晚也是如此,之前他明明已經很寵愛自己,每日都要來自己這裏不說,對自己也完全不比金妮娜差,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更好一些。
“王爺可是有什麼心事,若是您能願意,妾身一定聽著為王爺解憂。”她皺著眉頭說道。
慕容玄文看著她,“為何你為我治療了那麼久,我還是沒能好,腦子裏還是會想到那些畫麵,但是又不能將完整的畫麵都看到。”
“王爺,此事定不能著急,您現在已經不會頭痛了這就是好事,現在您看到的畫麵不也越來越多了嗎,到時候您就能完全都看到,您也就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柳若熙輕聲安慰說道。
可是慕容玄文已經沒有辦法等了,現在的他折磨不已,為何所有他腦子畫麵出現的人都沒有和他一樣的情況分,難道真的隻是病了,這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王爺,您相信妾身,妾身一定能將您治好。”柳若熙的手摸上了他的後背,正想下一步動作呢,卻突然直接被他給壓下了。
或許是他心裏太過鬱悶了,所以動作很是粗魯,可是在柳若熙看來這些都不打緊,隻要他肯留在自己身邊就好,她也明白這會兒的他隻是將自己當成了替代品,或許在他的心裏還是想著柳花溟,可是隻要他成功了將京城攻打下來,那時候的柳花溟還能如何蹦躂,就算是他想將她收到後宮也要顧忌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