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毅臉上也有了怒色:“誰給他的膽子?!瘟疫爆發多久了?”

那人連忙回答道:“具體瘟疫爆發時間屬下還不清楚,但是渝城緊閉城門的第一天屬下就前去查探消息了,查探消息用了半天時間。渝城與京城距離甚遠,屬下慚愧,趕過來花了三天三夜。”

渝城距離京城有幾百裏,三天時間趕到說明他一定是不眠不休趕來的,慕容玄毅臉色稍緩:“辛苦了,情況我都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說著,慕容玄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輕歎一聲:“這雪如此大,隻怕渝城又要有不少人撐不過今夜。被遺棄在緊閉的城門裏,沒有食物,身染惡疾,這樣下去遲早要出更大的亂子。”

說罷,慕容玄毅也顧不上去見柳花溟了,差了吳總管去給柳花溟傳信就急急忙忙又往宮裏趕去,他得把這件事稟告給皇帝,好早做安排。

望月閣

柳花溟聽完吳總管的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說了一句:“勞煩吳總管過來一趟了。”

吳總管自然連連表示不麻煩,然後便離開了。

柳花溟卻是望著窗外的大雪陷入了沉思,一言不發。

而剛剛也聽見了吳總管的話的雨琴等人,心情也有些沉重,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令人沉重的靜謐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柳花溟一聲極輕的歎息打破了這種沉默:“原本聽說渝城是個山靈水秀的地方,還以為有機會能去見識一番呢。沒想到那裏很快就要變成人間煉獄了。”

雨蘭試探地搭話:“娘娘,隻要朝廷派人去打開渝城的城門,再把宮裏的禦醫都派過去,渝城應該會好起來吧。除了已經死了那些人,剩下的人應該都能得救吧。”

柳花溟仍舊是歎息:“被遺棄的憤怒,身染惡疾的絕望,認識的人接連死去,變成這世上唯一的孤魂野鬼,食不果腹,衣不覆體,人性很快就會走向極端。”

雨蘭有些聽不懂柳花溟的話,正想再問的時候雨琴卻有些顫顫巍巍地開口了:“娘娘,您,您是說,人、相、食?”

那三個字,雨琴每說一個就要打一個哆嗦,說完的時候雨琴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柳花溟卻點點頭:“渝城應該沒有多少存糧,如今已經是被圍困的第四天了,再加上朝廷的救援趕過去需要的時間。我隻擔心,病死的人無論是被吃掉,被扔在一邊,還是被家人放在身邊,都會成為這場瘟疫愈演愈烈的幫凶。”

雨蘭哆嗦著嘴唇,臉都嚇白了:“吃,吃掉?太,太可怕了,我餓死也不可能去吃,吃……”說著雨蘭幹嘔一聲,也顧不上和柳花溟打招呼就衝了出去。

柳花溟也沒在意,對著窗外的雪兀自思考了一會兒,吩咐道:“香冬,你去把我所有的醫書都搬過來。”香冬應聲下去了。

而就在柳花溟反複翻閱醫書,尋找瘟疫的治療方法時,正有一場陰謀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圍繞著她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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