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這一直是張獻忠做人的最根本信條。
這還是當年他還陝北當大頭兵時,一個算命先生教給他的,張獻忠奉若真理!
雖然擊潰了猛如虎、劉士傑,但張獻忠的心中卻並沒有太多喜悅,對他而言,兩人隻不過像路邊的雜草一般普通,隨便一腳,便能輕輕踩過!
他此時在意的,卻是遠在天邊,卻又近在眼前的襄陽城!
隻是,楊嗣昌出走四川之時,雖然帶走了一部分兵勇,但左良玉與賀人龍卻是就在距離襄陽不遠處的宜城。
張獻忠心裏也沒有把握,能不能一戰而下襄陽城!
他小時候,跟隨別人做些小買賣,雖然眼下已經是‘一方諸侯’,但他的身上,這種小買賣人的精明,卻從未丟失!
吃虧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做的!
占不到便宜的事情,他同樣也不會去做!
襄陽城雖然美好,但如果沒有完全的把握,他絕對不會貿然去嚐試!
不過,聽說今年西南五省的稅銀,剛剛送抵襄陽城,要讓他就這般放棄,他還真不舍得。
看了看身邊兩個白花花的女人,張獻忠也沒有了絲毫興致!
昨日血洗常平堡,雖然得到了不少糧餉物資和女人,但卻絲毫提不起張獻忠的興奮點。
這些個鄉野村~婦算什麼?
若真能攻下了襄陽城,那裏麵王府裏的女人,那才叫夠味啊!
憑什麼這天下間最好看的女人,都要讓他們姓朱的睡,老子就不能睡了?
這時,門外卻傳來親兵興奮的稟報,“大帥,大帥,好消息,好消息啊!前麵的弟兄剛剛傳來消息!他們,他們抓到了一個剛從襄陽城出來,準備去四川給楊嗣昌送信的官軍信使!”
“什麼?”張獻忠瞬間來了精神,“人在哪裏?快給我帶上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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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七八個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官軍騎兵,被帶到了張獻忠麵前。
“你們是從襄陽城裏出來的?”張獻忠如鷹一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幾人。
話說這幾人也是太過倒黴,他們根本不知道常平堡已經被獻賊攻下,路過此地,隻想討口水喝,卻不想是自投羅網!
領頭軍官忙道:“爺爺饒命啊!小的幾人確實是從襄陽城而來,正要去重慶為閣老送信!信件,引信都在這裏!還請爺爺看在俺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繞過我等一條賤命啊!”
張獻忠心中大喜,麵上卻不露聲色,“想活命麼?這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是窮苦人出身,知道你們這些人的苦楚!不過,我要先問你們幾個問題!若你們回答得好,能讓我滿意,我非但不殺你們,還會給你們一筆銀子,讓你們衣食無憂!但若你們不能讓我滿意,那……”
張獻忠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這幾個官軍信使不由又驚又怒,領頭軍官忙道:“爺爺,有什麼話,您直管問就是!小的幾人,但有所知,絕無不言!”
“很好!”張獻忠一笑,“我來問你,此時襄陽城兵力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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