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渡,你可不要危言聳聽啊!”趙曉曉在吳鵬博懷中怯生生地說道,身體都有些哆嗦。
“我才不信你說的,傻子才信這些。”李南不屑地說道。
“那你有什麼解釋嘛?”錢一渡淡淡地問道。
“沒有。”李南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錢一渡被氣的不輕。
“我們還是找找看這裏有什麼出口吧。”薑陽製止了他們互掐。
“這裏這麼大,怎麼找,我們都走了一天了,哪裏還有力氣到處亂跑,何況我們帶的吃的也不多了。”李南無力地說道。
“這座山應該就是關鍵。”薑陽再次走到山壁麵前,仰頭看去。
“按你說的,那個女的也是做了這個夢的。”李南指著那具女性骸骨說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錢一渡直接罵道,走到薑陽身旁,剛一過來正好看到薑陽用手摸了一下山壁,然後就消失不見了,一時間驚慌失措,大喊道:“薑陽!”
在薑陽消失的時候,其他人也看到了,都嚇了一跳,趕緊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吳鵬博向錢一渡問道。
錢一渡一臉凝重,搖了搖頭沒回答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一下那座光滑的山,下一刻也消失在幾人麵前了。
“這…”吳鵬博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們也去吧,或許這就是出口。”趙曉曉此時已經從吳鵬博懷中離開,和吳鵬博一起抬手去觸碰。
“嗯。”
緊接著兩人也消失了。
隻剩下李南一個人在原地發呆。他看著陸續離開的幾人,心裏很複雜,他恨薑陽把他帶到了這裏,他恨錢一渡總是和他過不去,總是維護薑陽,他恨吳鵬博,為什麼失蹤的不是他的女朋友趙曉曉,他甚至恨起了王曼依,為什麼她不聽自己的話,非要上山。
“不,我不要死在這裏和這兩個死人做伴,我要出去,我要活著。”李南在心裏咆哮著,眼中滿是瘋狂,緊接著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
薑陽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強烈的陽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用手背擋在眼前,慢慢地睜開眼睛,又換了一個地方,和剛才不一樣,這裏才更像是人間。
前方似乎是一座道觀,大門緊閉,門口台階上有一個很大的黑色銅爐,裏麵有根短短一點的香正在燃燒,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一般。
薑陽緩緩向前走去。
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連蟲鳥的叫聲都沒聽到,太安靜了,但是薑陽卻並沒有害怕的感覺,相反的,他還有種踏實的感覺。
“有人嗎?”薑陽站在香爐前麵對著觀內喊道。
“有人嗎?”薑陽聽到了自己的回音。
“看來還是沒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薑陽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銅板他們有沒有進來。”
薑陽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發出一聲清脆的“嘎吱”聲。
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個爐子,坐落在整個大廳的正中間,和門外燒著香的不一樣,這個爐子隻有其一半大小,金黃色,全身呈鏤空狀,其內有明火在跳動著,隻見爐上有一個格格不入的蓋子,呈黑色,上有圖案三兩隻,到是和外麵的香爐子顏色很般配,隻是大小不一。
在金爐左側大概半米遠,有一個蒲團放於地上,其上放著一把羽毛扇子。
而在金爐右側......
“小友到訪,有失遠迎啊,失禮失禮。”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薑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金爐右側赫然放著一張石床,上麵盤坐著一個老道士。雞皮鶴發,一根木簪將頭發盤於腦後,雪白須眉垂於胸前,青衣道袍,右手拿著一把拂塵搭在左手肘部,左手抱著右手放於腿上。
此時老道士正盯著薑陽看,薑陽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小友不必緊張,這裏很安全。”老者放下腿,站了起來,向薑陽走來,薑陽不自覺的往後退,碰到了香爐才停下。
“你是誰?”薑陽問道。
看著薑陽緊張的模樣,老者和藹地笑了笑:“進來再說。”
老道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雖然有些緊張,但是薑陽並沒有從老道士身上感受到危險,索性就越過老道士走了進來,拿起蒲團上的扇子便坐了下來。
當薑陽向老道士看去時,發現老道士已經又重新盤坐在石床上,還是剛才的姿勢,仿佛從來沒有下來過。
“你是誰?”薑陽又問道,瞪著個大眼睛看著老道士。
“一個鄉野道人罷了。”老道士淡淡地笑著回道。
薑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隻是盯著老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