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沒有尹小玲幹活,家裏亂七八糟的,加上下雨來回走,地上也一下子泥巴。尹一鳴滾一圈就渾身是灰。
他尖銳的喊著叫著,劉秀芝手足無措的回喊了一句,“你出去幹什麼!叫人指著鼻子罵你爸是殺人犯!”
尹一鳴根本聽不進,他一個上過學前班的人了知道殺人犯的意思,可他根本不在乎,他隻在乎能不能出去玩和買糖。
就在他嗷嗷叫喚時候,家裏的座機響了。劉秀芝氣惱的撇下兒子過去接電話,尹一鳴一看,直接爬起來開了門就跑出去了。
劉秀芝根本顧不上兒子,急急忙忙的問電話那邊,“喂,誰啊。”
那頭一個男人說道,“秀芝啊,你最近還好麼。”
“老趙?”劉秀芝一下緊張了,坐姿都端正起來,“你咋還打來了呢。”
“怕啥的,你家老尹的事我聽說了,他走了屋裏不就你自己麼,接我電話怕啥啊。”
“啊,這不是還不習慣麼。”劉秀芝想想也是,就安撫自己放下心來,開始哭著訴苦,“你說我可咋辦啊,老尹出那事了嗚嗚嗚——”
趙德全安慰她,“你就別哭啦,他這命裏該著有牢獄之災。這都命中注定的玩意兒。”
劉秀芝抹了抹眼角,“關鍵我是心疼我兒子,這麼小就沒了爹,以後我們孤兒寡母的咋辦。”
“他沒了就沒了吧,你也整不回來他。但是你倆不還有房有地麼,都是你們娘倆的。”
劉秀芝聽著漸漸止住了哭泣,說的是啊,錢在她手裏,那還愁啥啊。
可接著趙德全的下一句又傷害了她脆弱的心靈,“那尹小玲的事你打算咋辦啊?馬家那邊可也打聽到信兒了,我怕馬家航來找退錢,電話線我都掐了。”
一聽錢劉秀芝又哭起來,“那咋辦啊,尹小玲都死了我咋給人啊。老馬家的彩禮錢在家裏放著,那讓老尹拿著跑了。哎呀我的媽啊咋整!”
趙德全道,“要不咱們和馬家說說,就先不退錢了,然後咱盡快幫他們再找個媳婦兒唄,反正先拖著。”
“那隻能這樣了。”劉秀芝愁的要命。
聊的差不多了,趙德全的語氣溫柔起來,“秀芝啊,我過去看看你唄?”
劉秀芝臉一下紅了,“你來幹啥啊,叫人看見了那不好吧。”
趙德全語重心長的說,“你說老尹他都跑了,我去找你還有啥不好的。你剛三十吧,你也不可能守個殺人犯過一輩子是不。”
劉秀芝抽了抽鼻子就答應了,“那、那你來看看行,就說是親戚吧。總不能我男人剛走幾天我就找你來……”
“行,我知道。”
然後兩人就掛了電話,劉秀芝坐在沙發上發呆,尋思起過去的事兒。
趙德全和劉秀芝是小學中學的同學,後來在一起談過戀愛。但是趙德全家特別窮,劉秀芝爸媽看不上,就四處找人給劉秀芝安排相親。
劉秀芝相親的第二次就碰見了尹景柱,雖然尹景柱是二婚,但是他有房有地還做生意開摩托啊,這麼好的條件一下就俘獲了劉秀芝的芳心。
這兩天沒有尹小玲幹活,家裏亂七八糟的,加上下雨來回走,地上也一下子泥巴。尹一鳴滾一圈就渾身是灰。
他尖銳的喊著叫著,劉秀芝手足無措的回喊了一句,“你出去幹什麼!叫人指著鼻子罵你爸是殺人犯!”
尹一鳴根本聽不進,他一個上過學前班的人了知道殺人犯的意思,可他根本不在乎,他隻在乎能不能出去玩和買糖。
就在他嗷嗷叫喚時候,家裏的座機響了。劉秀芝氣惱的撇下兒子過去接電話,尹一鳴一看,直接爬起來開了門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