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要躲,忽然一道白光在許然腦中閃過。
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他身體僵硬起來,思維也變得遲鈍,他看見許媽媽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說的是什麼。
他看見自己的胳膊被媽媽拉住,身體被拖著向前走去。
他是被控製了麼?是被什麼無形的提線拴住了麼?許然用盡全力、用盡全部意識在掙紮,一瞬間他聽見了清脆瓷器破裂的聲音。
眼前的東西變得清晰、夜裏涼風吹透了他的腦仁,他媽媽的最後半句話隨風而來,“……你沒了我可怎麼辦!也就你媽我能真心對你了!”
許然揮開許媽媽的胳膊,從兜裏掏出消了毒的彈簧刀按開,對著手臂就是一劃。許媽媽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隻一瞬間就見到兒子已經受傷了,暗紅色的血流出來那麼多。
“許然!”她大叫著,張開手衝上去。
但許然後退兩步躲開,冷靜的和她談條件,“要不然你放過我,讓我自己活,要不然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許媽媽哭著搖頭,目光裏都是難以置信,“我是你媽媽我不會害你的,你聽我的……”
許然不再廢話,他手起刀落,胳膊上又是一道血痕。
許媽媽驚駭的尖叫一聲,渾身都抖起來,“許然、然然……”
許然重複,“放了我,或者把命給你、或者我把腳趾剁下來當賠償,你想怎麼樣?你覺得怎樣好?”
許媽媽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她精心培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寧可自殘都不接受她的好。她絕望的看著許然喃喃低語,“我太失敗了,我的兒子居然和我以命相搏,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們一個兩個都在用自殺做威脅,那麼他也會。下一刻許然把彈簧刀抵在胸口,“你想死是麼?那我先走一步。”
“你別亂動!你你你別衝動啊然然,媽媽什麼都答應你、你不要這樣了……”許媽媽哭著坐在地上。
許然不肯收刀,“你回去,我看著你走。”
許媽媽輕聲哄他,“我走、我肯定走,但是你得去醫院啊、先去包紮傷口,萬一感染了怎麼辦啊。”
“我自己能解決。”許然的刀子又動了動。
許媽媽還想說什麼,但怕他氣急了再傷害自己,隻能哭著爬起來走了。
這就算解決了麼?許然有點恍惚,好像並不困難。但是代價深重麼?還是早這樣做就好了?
他把彈簧刀合起來揣進兜裏,直接去了實驗樓。醫學生受點小傷根本沒必要跑醫院,他們的日常教室門不鎖,消毒器具和紗布又很容易拿得到,有什麼問題自己都能互相處理。
許然在實驗台上擰了個小台,挽起袖子燈查看傷勢。那兩刀都劃得不深,還都避開筋脈要害了,除了疼點沒別的影響。
他是不會真自殘的,這雙手以後還要拿手術刀呢。
隻是許然為了減小損傷,把口子劃在了小臂外側,這個位置很不方便自己處理。就在許然找鏡子的時候,燈忽然被打開了。
許然要躲,忽然一道白光在許然腦中閃過。
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他身體僵硬起來,思維也變得遲鈍,他看見許媽媽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說的是什麼。
他看見自己的胳膊被媽媽拉住,身體被拖著向前走去。
他是被控製了麼?是被什麼無形的提線拴住了麼?許然用盡全力、用盡全部意識在掙紮,一瞬間他聽見了清脆瓷器破裂的聲音。
眼前的東西變得清晰、夜裏涼風吹透了他的腦仁,他媽媽的最後半句話隨風而來,“……你沒了我可怎麼辦!也就你媽我能真心對你了!”
許然揮開許媽媽的胳膊,從兜裏掏出消了毒的彈簧刀按開,對著手臂就是一劃。許媽媽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隻一瞬間就見到兒子已經受傷了,暗紅色的血流出來那麼多。
“許然!”她大叫著,張開手衝上去。
但許然後退兩步躲開,冷靜的和她談條件,“要不然你放過我,讓我自己活,要不然我把這條命還給你。”
許媽媽哭著搖頭,目光裏都是難以置信,“我是你媽媽我不會害你的,你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