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伶伶喇叭聲音那麼大,引出好多人出門觀望。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這就互相聊上了。
一個大爺嘀咕,“這李大誌偷上了?”
他鄰居大媽咂舌道,“哎喲打從我年輕時候嫁過來就聽說他偷東西,沒想到我孫子都一周歲了,他還在偷呢,也夠能堅持的啊……”
路過的吳老虎看見人嘮嗑,也湊過來插話,“別說咱們變老了,就是到他死內天兒都不帶改的。估計自己個兒棺材板兒都得偷別人的用呢!”
吳老虎話音未落,聽熱鬧的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紛紛感慨起過去。
“哎,前些年這李大誌還偷到我們家去了。我侄子家一壇好酒,好幾千塊呢,老子去要都珍舍不得給喝,結果人家李大誌過去轉一圈就給偷了!關鍵是我侄子鄰居都看見了,問他他就是死活不承認!”
“還有我們家隔壁老王,申請的那什麼什麼補助款啊,正好李大誌說要去鎮上,老王腿腳不方便讓他要幫忙去領,明明撥了三千塊,他回來非說兩千。老王後來都找了鄉鎮書ji去問了,就是三千啊!書ji親自上他家去要才要出來的。”
“這事兒我知道,他是不是說自己記性不好給忘了!”
“哎對!你說要真忘了他怎麼不忘成四千五千,偏偏往少了忘?”
那大爺不屑極了,“他就是故意的,偷雞摸狗的事兒做太多了!也就是老王頭老在城裏待著,不知道李大誌咋回事才讓他去幫忙領的,不然就他那樣的誰信得過啊!”
吳老虎道,“也就是徐英脾氣軟,包子似的隨便讓人捏。要不然換我們家試試,我兒子非得打死他不可!”
一提起徐英,一群人臉色各異。大媽怪異的道,“你說徐英是不是有點啥毛病啊,看她給自己閨女養的,猴兒都比她閨女胖。你說哪有這麼當媽的,好東西寧可給別人吃都不給自己孩子。”
“就是缺心眼兒唄。李大富那一家子膀大腰圓,用得著她養啊。我看李伶伶有點故意氣她的意思。”
“孩子攤上這樣個媽確實是倒黴了。”
……
那邊李伶伶一口氣跑了將近大半個村,最後她關了喇叭,繞了一個彎跑到小路,甩開了身後追著她的徐英和李大誌夫婦,直接回了家。
李伶伶累壞了,她先去廚房水缸舀了一大瓢涼水喝,喝的直打嗝。
再進屋時,她看見李夢還跟李明傑還在炕上躺著玩呢。
李夢瞅見是李伶伶回來了,手上翻了一頁雜誌,傲氣淩神的嗤笑一句,“切,潑婦~”
她剛剛也聽見李伶伶在外喊話了,那種行為在她眼裏是非常不齒的。
十二三歲的少女正在萌發敏感的自尊,李夢完全不能接受那種舉著喇叭出去叫嚷的行為。
可李伶伶對此不以為意,還嘲諷李夢,“要是沒有我這個潑婦,你就等著窮得去當乞丐吧。”
李夢瞬間就來了氣,“怎麼著?你還想讓你媽趕我出家門啊?我還就告訴你了,你媽就算把你趕出去當乞丐、都輪不到我呢!”
“你要真有骨氣怎麼不自力更生呢?還不是在我們家當個寄生蟲?沒了我媽養著你們倆你們早就餓死了,狂什麼呢?沒人要的孤兒還自視甚高,真希望你的自信能多分我一點兒~”
李伶伶說話更損,人家姐弟兩個爹媽活得好好的,她偏要叫人家孤兒。
李夢跟李明傑就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徐英對他們好過對她這個親女兒,她們絲毫沒有感謝她的意思,還盛氣淩人覺得自己是太上皇一樣。可不就是個寄生蟲麼?
李明傑的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玩具上,連自己被罵了也不知道。
李夢看弟弟指望不上,正想著怎麼能吵贏時,徐英也回來了。
方才徐英陪著李大誌兩口子轉悠一大圈沒照見人,一回來就看到李伶伶在家裏吵架。她憤怒的衝過來拽住李伶伶的袖子怒道,“李伶伶!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事兒啊!”
李伶伶一聳肩,從徐英手裏掙脫出來,淡淡地說,“我不就是揭穿了一些蟑螂臭蟲的麵孔嗎?這是好事。”
徐英氣的咬牙,“你這是什麼話?按照輩分看李大誌再怎麼說也算是你小爺爺了,他是長輩,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麼!”
李伶伶冷冷的道,“不,他是你長輩,是你爺爺,是你祖宗,他把你打死了你都會人他是你長輩、是你爺爺。”
徐英被噎住了,她看著自己的女兒,竟然覺得她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