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鈴蘭知道溫夫人這是無奈之下說出的客氣話,也許她心裏還想著回頭仔細查查自己呢。但蘇鈴蘭不怎麼擔心,她的新鋪子會得顧臨江的庇佑,溫夫人不會膽大的去招惹那位參謀的。
蘇鈴蘭告退後,溫夫人皺眉看著蘇鈴蘭離開的方向心思沉重。
她有一點擔憂,蘇鈴蘭和顧臨江畢竟孤男寡女的,老這麼湊合在一起像什麼話。雖說顧臨江那種身份也看不上尋常女子,可是保不住蘇鈴蘭會對那麼優秀的上位者動什麼歪心思呢。
在溫夫人眼裏,蘇鈴蘭這就是變著法的往顧臨江身上湊啊。她隻怕哪天溫家會因為蘇鈴蘭而蒙羞了。
還是要早點圓房了好,溫夫人想,她得再找大夫給蘇鈴蘭看看,這麼大年紀了總不來月事可不行,要是她不能生養,也好早早給如玉再安排一房妾室。
其實蘇鈴蘭早來過月事了,但為了避免麻煩一直小心藏著此事,溫夫人叫人給開的藥也總是偷偷倒掉,假裝喝過。
這幾日天涼了,溫夫人的身子一直沒有明顯的好轉。加之蘇鈴蘭在糧鋪運作從不出錯,收益還很好,溫夫人也放心暫時將米糧鋪子交給她暫管。
第二天顧臨江的五百大洋就偷偷送到了蘇鈴蘭手裏,他甚至還安排了一個人進入溫家做夥計,以供蘇鈴蘭差遣。
蘇鈴蘭安然接受了這個“新夥計”,她的想法是,畢竟新鋪子也有顧臨江的一份兒,他想安排個眼線盯著,防著她搞小動作,那不是正常的麼。
接下來的日子,蘇鈴蘭明麵上都是在忙溫家鋪子的事。但在暗中偷偷將幾筆大單子轉到了自己的鋪子。這間鋪子沒有以蘇鈴蘭的名義公示,外人都以為是顧臨江的私有產業。
溫夫人自然聽到了風聲。
那一晚,溫夫人黑著臉,坐在正廳等候著蘇鈴蘭。
蘇鈴蘭在外麵忙完一進門,乍見到溫夫人這幅德行,就知道麻煩又來了。
溫夫人便劈頭蓋臉的質問她,“你這是翅膀硬了,想要胳膊肘朝外拐啊。”
蘇鈴蘭一臉委屈,“娘這是什麼意思?我何時做過這種事了。”
“你還狡辯?”溫夫人起身踱步到她麵前,陰冷的說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顧臨江一個參謀官,插手生意場上的事做什麼,後來我發現,這裏是有你的手筆啊。你偷偷去見了顧臨江,次次都說是生意上的事,可一轉頭顧臨江就做上了米糧生意。你要怎麼解釋?”
蘇鈴蘭著急了,“娘你誤會我了,我隻是想多向顧先生要些訂單。我之前聽顧先生的手下說了一句,說不光學校要用糧,軍營裏也有可能要增加購買量!娘,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甘心放棄這麼大的機會麼!”
溫夫人依舊質疑,“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從來沒回家說過!”
蘇鈴蘭道,“這件事隻是顧先生的手下提及過,可顧先生本人閉口不說一個字。所以我借著新來的訂單去看顧先生幾次,就是想和顧先生表示誠意,希望顧先生青睞。可我也知道這件事太沒影兒了,萬一顧先生早定好了商家,我讓娘空歡喜一場,那我真是罪該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