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當然是不相信她的話,覺得她一個青樓女子能有什麼要事,就要將她拘起來送去審問。
薛晴隻能放馬一搏,她舉起手裏的玉佩說道:“這可是六王爺的貼身物件,我確實是有六王爺的事情要與國師說。”
不過對方卻不信了,“你個青樓女子怎麼可能碰見六王爺,再說國師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好好跳你的舞,滾。”
薛晴也硬氣一些了:“就算我一個青樓女子又怎麼樣,再說,你們押送著我去見國師,我還能反了天了?要是耽誤了大事,看國師留不留你性命。還是你覺得……你還奈何不了我一個青樓女子?”
這青樓小女子真是能說會道,將守衛懟的啞口無言。不過也是,若是假的,她必死無疑,若是真的,也免得耽誤大事。
薛晴這邊聲音有點大,把國師府管家吸引過來了。“吵什麼?國師府豈是你們能大聲喧嘩的地方。”
聽到管家的嗬斥,守衛立馬軟了語氣說道:“金管家,這女子硬是說有事求見國師,還說有六王爺的信物。”
“什麼?六王爺的信物,拿來我看看。”
管家從守衛手裏接過玉佩,仔細看了一眼,確實是認得的。他謹慎質問對薛晴:“這六王爺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裏?”
薛晴可不會和別人說,“我有要緊事要求見國師,我可以幫國師扳倒六王爺,還請管家通傳。”
六王爺一事無比重要,薛晴不說,管家也不覺生氣,隻是命人放開薛晴,親自領著薛晴去見人。
他們穿過數個庭院樓閣,繞了半天,來到一隱蔽院落內。
國師已經得了信兒離席來到這裏,他依舊陰沉著臉,身側還是放著那把寶劍,似乎隨時都會挺劍而出。
管家道,“大人,這個小女子聲稱有六王爺的事,要求見您細說。”
國師掃來一眼,管家立刻識趣的退下。典雅院落內隻有薛晴和國師二人,叫她單獨麵對這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人,薛晴略微緊張。
國師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薄唇隻吐出一個字:“說。”
薛晴被他震懾了,這似乎是原主殘留在身體裏的恐懼。薛晴還未想明白這恐懼由來,國師又似笑非笑的問:“難道,你還想誘惑我?”
他這這臉翻得真的比翻書還快啊,薛晴低下頭,雙手奉上玉佩,對國師道:“六王爺剛剛來找我,讓我幫她約見我的妹妹,這是他給的信物,我和他約定了時間和地點。”
國師看了一眼沒有接,隻微扯一下嘴角,“這是你們姐妹和六王爺的私事,跟我說幹什麼?”
薛晴繼續道:“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願幫您扳倒六王爺。難道大人您就不想麼?太子繼位,六王爺就逃了,造反之心昭然若揭。您剛剛遇刺,六王爺就在京城露麵,這其中必然是有關聯的。”
國師忍不住笑出聲,他笑容還沒收起,手邊的劍就到了薛晴臉邊。那劍刃微微出鞘,露出一短截銀白的劍刃。下一刻他就緊繃起臉,眼中也都是殺氣。
薛晴感覺周身冰寒,劍刃挨著的皮膚莫名起了雞皮疙瘩。
國師笑問,“你到底有什麼圖謀,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如實交代了。”
薛晴沒有多害怕,她做這些事必須有個得力的幫手,除了說服國師,再別無他法了。
“國師不信,大可以殺了我,但國師殺了我一個歌姬事小,錯過了扳倒六王爺的機會,隻怕是得不償失。”
國師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無聲的嘲諷她不自量力。不過……這個小姑娘落入如此境地還能這麼鎮定,著實很難得,而且……他忽然不想殺她了,他倒要看看這個薛晴到底想要幹什麼。
薛晴從國師的眼中看到一絲玩味,不管怎樣國師已經改變了想法,她趁熱打鐵的說道:“請國師相信我一次,我定會幫您扳倒六王爺,畢竟六王爺是滅我太師府的仇人,他也算我們共同的敵人。”
“好一個共同的敵人,那我就留著你,好好表現,希望你的周旋能力比你的舞蹈更出色。”
國師終於答應與薛晴合作,薛晴長舒了一口氣,她把玉佩收回後,躬身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