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麼我也不管,我隻管配合你們,這藥你喝了吧,別叫人看出來什麼。”小桃說著把藥塞她手裏。
這藥多是為了吊命,用材都是補身子用的,薛晴放心喝下。不一會兒禦林軍統領就推門進來,小桃看了薛晴一眼,拿著藥碗出去了。
禦林軍統領身後還帶了一個畫師,他叫畫師在一旁布置好筆墨紙硯,然後對薛晴說,“姑娘應該還記得那歹人長什麼樣子,你描述給他聽。萬萬記住了,要仔細想好了再說,這可關乎你性命。”
薛晴強撐著坐起來,她臉色煞白,唇無血色,“您放心,哪怕不是為了我自己性命,隻是為了太子殿下,我也會好好配合的。”
一個多時辰後,畫師拿著畫好的畫像給她看,問她,“姑娘仔細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薛晴沉思片刻,“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對了,下麵胡子再多加一點,那人看著胡須更長。”
畫師微改兩次,薛晴終於點頭,“就是這樣的。”
畫師把畫像交給禦林軍統領,那統領看完了一臉沉重,因為這人……可是霍將軍的兒子啊!他看了薛晴一眼,終究是什麼都沒說,直接拿著畫像去找了皇上。
當天傍晚,霍府被禦林包圍,霍家大公子入獄。這些消息都是小桃帶來的,薛晴一直躺在床上裝病,盡量不挪動分毫。
深夜五更之後,薛晴這裏迎來第二批不速之客。她正在睡覺,房門忽然被踹開,幾個提著燈籠的宮女灌入房間點起蠟燭,有人拽住了薛晴的領子搖晃她,差點把她拖到地上。
薛晴很快就被折騰的完全清醒了,她看著麵前一身姿妙曼、珠光寶氣的女子,就知道這是今晚的主角。
薛晴瑟瑟發抖的道,“您是……做什麼?”
那個搖晃她的大宮女傲慢的道,“這是茹妃娘娘!”
薛晴咳嗽幾聲,“娘娘……請恕奴婢……起不來身了,不能向您行禮。”
茹妃紅著眼睛,“不必了,本宮就想問問你,你到底和皇上說了什麼。”
“奴婢什麼都沒說,隻是……皇上叫奴婢畫了刺殺太子之人的畫像,然後就再沒被皇上傳喚過了……不知道奴婢是怎麼惹怒了娘娘、求娘娘饒命啊……”
“放肆!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茹妃抬手扇在薛晴臉上,長長的指甲劃破了她的臉。
薛晴哭道,“奴婢真的不懂……求娘娘了、求娘娘明示啊!”
茹妃氣急,“你畫的那人可是我的兄長,我霍家忠心為皇上,怎麼會對太子下手!你分明是在說謊!你想害死我們霍家!”
薛晴驚駭,“沒有的!我不認識娘娘的兄長,我……我隻是把見到的人說了出來……”
茹妃向身邊的大宮女使了個眼色,大宮女立刻上前把薛晴抓住,拎著胳膊拖到地上用腳踩住。她腳尖使勁兒用力碾著,罵道,“你這賤賊骨頭,非要吃點苦頭才能說實話麼!”
薛晴尖叫一聲,一下暈厥過去。茹妃愣住了,難道她真傷那麼重?那個大宮女蹲下身來,在薛晴臉上扇了兩下,威脅道,“別裝了,要不然我真要對你不客氣了!”
薛晴還沒反應,茹妃心裏發慌,正要製止手下,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是小桃將一隊禦林軍引過來了。
禦林軍首領進門一看這場麵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臉色凝重的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麼,皇上特意交代要保住這宮女性命,您應該是知道的。”
茹妃又急又怕,強硬的道,“本宮隻是來問她幾句話,誰知道她怎麼忽然暈倒了!這總不能怨在本宮頭上!”
首領很無語,這人都從床挪地上了,背上還有腳印呢,說沒動手誰信呢?首領無奈的道,“這件事還要皇上發落,勞煩娘娘走一趟吧。”
茹妃怒目而視,“你、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不過是看我霍家出了事,一個個的都敢爬到本宮頭上作威作福了!你們都等著,今日你們落井下石,改天我霍家洗脫冤屈,有你們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