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她才看清蘇洛眼裏地複雜——是失望？生氣？擔憂？還是惱怒？
蘇洛:“都說一說吧。”
“你都知道了……”悠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蘇洛拉著她向餐廳裏走去，迎麵看到的，便是餐桌上那三張顯眼的卡紙。
悠然看著那張被透明膠帶貼著才能完整的簽名，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你還是知道了。”
“你是想先說首爾的，還是今晚的？”蘇洛的聲音有些冷淡。她知道悠然今天已經被江離嚇到了，可是她此時也在氣頭上。
可是自己到底實在氣什麼呢？氣她和自己的愛豆有染？還是氣她不信任自己，一直瞞著自己？
相對於江離帶給她的衝擊，悠然更加看重的自然是蘇洛。
悠然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就從首爾那晚說起吧……”
蘇洛看著悠然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兩人靜默了兩三分鍾，悠然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說你被下藥了。”蘇洛忍不住提她開了個頭。
“嗯……”悠然的聲音蒙蒙的:“然後……我走錯了房間……因為鑰匙是萬能卡……他……他好像喝醉了……”
雖然記憶中的東籬是清醒的，甚至是還在一直引導著她的，可是她從東籬的吻中嚐到了清酒的味道。
悠然的“他”指的是誰，蘇洛自然知道。她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方向，心裏卻更加煩躁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有等到狂風驟雨般的怒罵，悠然有些詫異，可是卻又聽到她如同傾盆大雨而來的質問。
“黎悠然，我在你眼裏就是這種色令智昏的人嗎？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會對你做什麼嗎？”
悠然傻眼地看著蘇洛帶著哭腔，一隻手緊緊地拽著她的手腕，如同那天去看演唱會般，緊得讓她發疼。
悠然:“你說過……如果東籬……”
“是，我是說過，那又怎麼樣？”蘇洛眼睛輕輕一眨，眼淚就那麼下來了:“可是那是別人。”
“我喜歡了東籬那麼多年，我就是不允許其他粉絲染指他怎麼了？這是我們所有唯粉的想法，誰他媽的不是想著自己的愛豆是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那隻是想啊黎悠然，你到底是憑什麼認為我會覺得東籬比你重要，嗯？在你看來……”蘇洛指了指的心口:“在你看來，我就是一個會為了東籬不管你的人是嗎？”
不知是她平時想歪太久了，還是蘇洛地反應和她想的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悠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隻是癡癡地解釋道:“我沒有……”
可是這句話是那麼的輕，那麼的虛。
“沒有？”蘇洛冷笑一聲:“江離今晚對你做了什麼？你第一個想到要找的人是誰？是我蘇洛對不對？”
“今天你甚至還逃出來了，那之前在首爾呢，你是被吃幹抹淨了，第二天還當做沒事人一樣，一直瞞我至今。”
說到最後，蘇洛的笑甚至都染上了顫音:“黎悠然，你說你沒有……”
悠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沉默了。
而此時她才看清蘇洛眼裏地複雜——是失望？生氣？擔憂？還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