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
卓琛感覺心裏一片莫名悲哀。
和黎衡遠吵了一架，就十幾年沒有見，現在突然就聽到對方成為植物人……
不管是心裏還生著氣，還是有些愧疚，有些懊悔，都沒辦法再去表達，再去說些什麼了。
悠然看著卓琛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甚至眼裏一片傷悲。雖然她不知道上一輩的矛盾，但卻知道，要是自己出了事，估計蘇洛也是如此這般表情吧。
“悠然啊，這事兒你別參合太多了。”卓琛回過神來交代道:“我也相信老黎是被冤枉的，但是你現在東奔西跑的沒有時間，要是信得過，你就讓叔叔幫你調查。”
“調查”二字讓悠然突然想起了東籬，她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隻是不相信爸爸會做這樣的事兒，而且我也相信他不會做……這樣就夠了，至於調查什麼的……”
就算調查出了真相，她爸爸也不一定會醒過來了，也不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卓琛看出了她的想法，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知道她沒有去摻和這些事就放心了。
“對了，”卓琛突然問道:“你說你來北京是為了工作，那怎麼會和東籬那小子……”
悠然想起了剛剛沙發上尷尬的一幕，臉上有可疑的紅暈浮起:“那個……前段時間意外認識……”
卓琛琢磨了一下悠然口裏的“前麵時間”這四個字許久，才暗忖:看來不是悠然想起了東籬，而是東籬找到了悠然……可是這小子，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悠然看著卓琛不大正常地沉默，想起了自己的猜測。她突然開口:“卓叔叔……你知道，我以前是認識東籬的嗎？”
“嗯？”原本卓琛還猜測著悠然還不知道以前的事兒，卻又突然被她這一問，讓他有些懷疑。
她，全部想起來了？
看著卓琛的反應，悠然心裏一沉。
果然，我以前是認識東籬的呢！可是老媽為什麼要故意隱瞞？
卓琛看到悠然臉上的不確定，才發現自己是被詐了。他琢磨了一會兒，才說道:“知道，不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就是在你出院那會，當是東籬他們已經搬走了。”
卓琛的意思就是，他也隻知道東籬出現在她的生活裏過，至於發生過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悠然點點頭，出院後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從那時起，的確沒有出現過東籬這個名字。
“叔叔……和東籬的母親認識？”悠然記得蘇洛說過，東籬是個單親孩子，對媽媽很孝順。
“嗯，我和他媽媽算是從小就認識了，幾十年的交情了。”卓琛覺得這些倒不用刻意隱瞞，便又主動說道:“老黎是我高中同學，大學室友，自然也就認識了住在我家旁邊的白珄。”
悠然啞然，難道老媽可以隱瞞，是有關上一輩的感情事兒？可是從小到大，都可以看出老爸對老媽的寵愛啊，他們兩人的感情一向很好不是嗎？
植物人……
卓琛感覺心裏一片莫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