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夢囈不斷地黎悠然,竟也在他的節奏,慢慢地睡得安穩起來。
白笙是在徐落冷靜下來後,才想起和她說的。
白笙聽完沉默了許久,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東堇:“說起來,東堇還沒去感謝過她黎叔叔。”
徐落猛的心裏一怔:“你是說……”
“我覺得小籬的脫敏計劃很好,他們遲早要見麵的。”白笙頓了頓道:“如果小然覺得愧疚,那就一命換一命,沒有衡遠的腎,東堇怎麼可能活到現在,還快當媽媽了。最多也就是兩清的事,哪有那麼多愧疚。”
東堇在一旁聽著自家老媽的話,讚成的點了點頭,況且上海和北京不遠,她過去一趟也沒什麼。
“隻是小然剛剛的反應……”黎衡遠在一旁插話道:“讓我想起了剛從火場裏搶救回來的她,我怕她不能再這麼……”
白笙明白黎衡遠的憂慮,她頓了頓後道:“我們先過去,等看小然醒來後的反應做決定,如何?”
黎衡遠便應下了。
南城猜想他們從黎悠然出事到現在,應該還沒吃過飯,便也不打擾他們,隻是到廚房裏他們熬起粥來。
過年期間,保姆什麼的,早就被徐落說放假了,南城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一時實在也不知道自己能煮些什麼,索性熬起了白粥。
就在此時,他等了許久的電話終於響起,而且剛好是他在等的人。
“南城。”黎承宇的聲音很沙啞,像是剛哭完。
光是這麼一句,南城就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拽住了,順帶狠狠地扣了一下。
南城:“我在呢。”
“他們說你也過來了。”黎承宇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現給了南城看。
“我在給叔叔阿姨熬粥,待會我也帶點給你們好嗎?”南城溫聲安撫著他。
“好。”黎承宇忽然聲音哽咽:“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父親從小教我要保護好姐姐了。”
南城感覺電話那頭的黎承宇悲傷快要滿出來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小朋友,等我過去,可以給你懷抱,可以幫你擦幹眼淚時,膩再哭好嗎?”
南城感覺他聽著黎承宇帶著哽咽的聲音說話,他的心都快碎成渣了。
電話那頭黎承宇學著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的南城一時手忙腳亂,不知自己是應該先看看粥,還是直接關火。
最後,他一拳錘向了廚台上,讓疼痛來刺激他清醒清醒。
白粥熬得入口即化的稀爛,他把粥和小菜端到黎衡遠他們房間後,便再也忍不住,在桌上隨手拿過一串鑰匙就出門了。
徐落看著托盤上的白粥和小菜許久,遲遲沒有動手。黎衡遠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歎了口氣:“你聽到了什麼?”
徐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家老公:“老黎,你……”
“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小落。”黎衡遠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隻求自己的孩子,開心幸福就好。”
徐落豎地眼淚落了下來:“是啊,小宇和那孩子……每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眼裏都是帶著光。”
而原本夢囈不斷地黎悠然,竟也在他的節奏,慢慢地睡得安穩起來。
白笙是在徐落冷靜下來後,才想起和她說的。
白笙聽完沉默了許久,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東堇:“說起來,東堇還沒去感謝過她黎叔叔。”
徐落猛的心裏一怔:“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