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軒子自以為勝券在握之時,令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對麵的東羽子周身的水忽然離他而去,使得現場的水池之中,平白地空出來一塊圓柱形狀的空間,不僅如此,其身位也開始緩緩拔高,離開了那有三四尺高的積水.
見狀,現場的觀眾大驚失色,他們都知道東羽子很強,但不知道他居然這麼離譜,竟可以騰空而起!
嚴格地來說,隻有度過了天劫的靈仙期修士才可以長期飛行,在其之下的元嬰期亦可以飛行,但卻受體內靈力的限製,不可長久.在元嬰之下,靈氣不足以飛行,此乃眾所周知的常識.
但東羽子如今才築基第九層巔峰,雖然半隻腳都踏入了結丹期,但就算其真正踏入了結丹期,也還是不可能飛得起來啊!
此為其一,還有一點則是,那些水為何會離他而去,他與那些水隻見分明就什麼都沒有啊!
就在觀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鄭俊浩終於看出了端倪.
"是風."
"嗯?",一旁的胡珠見鄭俊浩說的話沒頭沒尾,不禁出言發問.
"他的靈力屬性是風屬性的,風可將水吹開,亦可將他托起,他一開始並未出手,就是因為有恃無恐,而並非自大."
經過鄭俊浩這短短一句話的點醒,胡珠迅速地朝水麵看去,隻見原本無風的比武台之中的水麵卻是波光粼粼,顯然便是東羽子的風所造成的.
"原來如此,他之所以叫東羽子,多半就是因為修為尚低就能飛了.",胡珠恍然大悟.
聞言,鄭俊浩摸了摸腦門,沒有說話,他的關注點可不在這裏,他關注的,是東羽子的心性.
毫無疑問,東羽子的心性是比龍豪子與玉龍子更適合戰鬥的,這個人性情十分平和有度,因此對於賽場上的判斷也十分準確,及不過分自大,又不將敵人假象得過於強大.
通過其看穿了高軒子的計謀,但卻並不第一時間打斷就可以看出他並不將敵人都想象的過於強大,因為其有自信化解攻勢.
但其未等水完全淹沒自己,從這裏也可看出東羽子其實也並非自大,他怕等水完全淹沒自己後會發生什麼變故.
於是,拋開修為不談,這東羽子光是心性就讓鄭俊浩感到十分棘手了,幸好此人是友非敵,兩人在私下關係還是不錯的.
但在賽場人可不存在手下留情這一說,他們都為了各自的道女而戰,立場暫時不同,則不可能和平共處,東羽子此番定然是鄭俊浩這奪冠路上最大的攔路虎,也是所有人的攔路虎.
然而此時的高軒子,可沒心情看現場的觀眾反應如何,他自己雖然一樣震驚,但心底浮現得更多的卻是絕望.
本來他已經知道東羽子很強了,並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本不應感到絕望的,但他之前為了放出如此多的水,已然幾乎耗盡了體內的全部靈力,此刻手無縛雞之力之力,如何能不絕望?
但若就此投降,那也未免太沒麵子了,幸好他的靈力雖然幾乎耗盡,但還是能放出一些法術的,能多看看東羽子的手段,日後將其作為要超越的對象也好.
於是,高軒子便將體內靈力藏於積水之中,而後控製積水翻湧起浪,衝向了東羽子.
先前為了節省靈力,高軒子所造之水都為普通的水,不可用來攻敵,故此隻將此浪作為掩人耳目的手段,將真正的攻擊藏在了浪中.
而可惜的是,東羽子根本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隻見東羽子右手一抬,一道無形的風刃便激射而出,瞬間將那水浪斬斷,而後直攻高軒子而去.
高軒子身在水中,難以躲閃,直接被風刃斬中,自胸中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也自傷口中噴出,將四周的水都給漸漸染紅,而他也因失血過多,過了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東羽子簡直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厲風行,與他外表的儒雅隨和完全不相符!
"你覺得東羽子如何?",胡珠麵露憂色,轉頭看向鄭俊浩,卻發現他的神情也並不輕鬆.
"很是棘手,兩番比賽他隻出了兩招.......此刻還很是神秘."
"哦?你不也一樣?在觀眾看來,你應該更神秘吧.",見鄭俊浩麵色有些凝重,胡珠莞爾道.
實則胡珠說的也並沒有什麼問題,鄭俊浩在第一場比賽之中隻用了一拳,而在第二場比賽中也隻用了奔雷這一招,相比東羽子的久負盛名,鄭俊浩才更加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