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安這個名字的由來,那還要從往事說起,他本人也是聽家裏人說的,因為兒時的記憶,長大以後很多都會不記得,特別是在還沒有形成記憶力的年紀所發生的事,就更沒有印象了。
不過,即使是這種後來才知道的事,也同樣會激勵著一個人去奮鬥。長輩的殷切期望和諄諄教誨,都是一個人成長的重要因素。
在我國西北有一個名為王家村的小山村,住著二三十戶人家,村民大部分為王姓,鄰裏鄰外間的相處,如同一大家人一樣和睦。你來我往,平常的日子就是這樣,樸素的生活,本分的勞作,沒有太多的奢望。
在不知多少年的日子裏,這裏都極為封閉,全村人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切的經濟來源,都來自於勤懇耕種的土地。大家過著同樣的生活,看不出貧富差距,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差距。滿足於當前的安定生活,有時候勞作雖然苦些,但充滿著無限歡樂,卻也愜意而自在。
在這樣的日子裏,村民們經常會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但有時候還是顯得有些迂腐。不過,也會有一些思想超前的人,開始注重教育,想法讓家裏的孩子上學,期盼著將來能夠去外麵見見世麵,不要再像長輩們一樣一輩子隻與黃土地打交道。這是多麼美好的願望呀,對那些成長中的孩子而言,讀書無疑是一條最為靠譜的出路。
回味走過的路,是如此的艱辛而漫長,如今到了二十一世紀,重新開啟了人類的新紀元。
那些出生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人被稱為八零後,出生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人被稱為九零後,人們被冠以不同的稱號,都帶著時代的印記和色彩。
當時光的腳步離我們遠去以後,也就意味著我們不再年輕,在悄無聲息的行進中,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這規律,是生命延續的本質,多少年來不曾改變。無論生活多麼艱辛,我們都會充滿熱情迎接每一天的到來。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這一年,已到初春,王家村村民王老漢家門口的那棵老柳樹最先發出了新芽,遠遠望去可以看到那抹翠綠,因此王家村的春天理所當然是先從這棵老柳樹慢慢過渡到整個村的。
綠色,這是充滿希望的顏色,這也是春天最具代表性的顏色。
不知為何,整個王家村隻有這麼一棵柳樹,而柳樹又是最早發芽的,比別的樹總要早上那麼幾天,其次才是白楊,最後發芽的是槐樹。當槐樹發芽的時候,早已不是初春了,在王家村方圓幾十裏範圍,這是一種普遍現象。所以,王老漢家門口那棵柳樹,就顯得特別珍貴了。正因如此,村裏人逐漸形成了一句順口溜,如此說道:“王老漢家的柳樹發芽了,今年的春天又來了。”
這年,王老漢已經五十多歲了,莊稼人顯老,所以看起來比五十多歲要老很多,不過身子骨硬朗著了,王老漢名叫王秋生,據說他是母親秋天生下的,所以被父親取名為秋生,在村裏頗有威望,也算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了。
這年春天剛過,王老漢家就迎來了一樁喜事,他大兒子王家旺的媳婦,方秀麗為他家生了一個兒子,對每一戶人家來說,家裏添丁都是天大的喜事,所以對王老漢家來說,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比這更喜慶的了。
王家旺他媽王玉竹與鄰居高大嬸井然有序的忙碌著,二人擔當了一切接生任務,這時候村裏人生孩子,都是村裏有經驗的過來人接生的,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去醫院。不過即使有這個想法,也基本掏不起那些費用,再加上農村狹窄而陡峭的山路,來回顛簸不說,而且沒有可以使用的車輛,唯一可以將人送出山到鄉鎮公路交接點的方式就是騎騾子或騎馬了,可對於一個即將臨盆的產婦來說,這相當的不現實。
忙畢,王玉竹高興的趕緊對兒子說:“家旺,家裏還有幾串過年時剩下的鞭炮全拿上,你再找對蠟燭和幾根香,去廟裏把香和蠟點上,磕個頭,把鞭炮都放了。老天爺送你這麼一個大胖兒子,這麼喜慶的日子,咱可不能小氣。”
“是,媽,我這就去。”王家旺高興的回應道,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做父親,這種感覺奇妙又美好,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很多事情,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生了,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在農村,基本每一個村都有一間小小的土地廟,供奉著土地神,在村民的心目中,這就是村裏的保護神。每逢大小喜事,或是喪事,當事人都會去廟裏點上香蠟,磕頭,作為一種祈禱。這是一種精神寄托,這更是一種信仰,這種無形力量的存在我們是看不到的,但它卻是平衡著人性善惡與道德的那一杆秤,每有惡念的時候,它會讓人內心產生一種敬畏感,從而讓自己糾正不當的言行舉止,把一切變得更加合理與得體。
我們權且把這當作一種信仰吧!
時間離晌午尚早,太陽暖和的照著整個王家村,麥田裏的麥苗長的相當旺盛,看起來又將是一個豐收年。那些預留著的土地,為了讓來年的莊稼長得更旺,在閑著的一年中都要翻耕好幾次,勤快人家的預留土地,甚至連生長的野草都看不到。
沒錯,這就是勞動人民特有的勤快。
此刻,王秋生正在村裏後山的自家地裏吆著一對黃犍牛耕地,一個來回接著一個來回,計劃在當天早上將這畝地耕完,如果留到第二天再耕,實在劃不來。眼看著幾個來回就可以耕完,但由於地太長,顯得有些吃力。